在那儿,他们放羊种菜、钓鱼砍柴,日子过得相当平静,生活舒适悠闲。
以前,除了本派有事务必须要他们夫妇出面,或偶尔心动,乘风御剑到处去活动筋骨,采集珍奇、积修功德,才参与到一切相应事务与主动出山走动。
可近年以来,因为要刻意培养门徒夜飞雪,再加上女儿任小蛮性格最喜欢热闹,耐不住寂寞,记挂着索溪分舵小伙伴多,不愿意老是住在相隔那么远的地方。
这两个原因作用下,所以任长歌、沐思宁才只得也采取权宜之策,跟着女儿长久客居在索溪分舵。
至于伊语真,尽管她已习惯常年四处漂泊,辗转游侠行道。
可是往往一年之中,也有大半的时候,滞留在索溪分舵,陪伴几位师兄师姐。
看着他们几个忙里忙外,或为务公,或因带娃,焦头烂额。而她则作壁上观,盘桓悠哉,随口调笑,不亦乐乎?
因为任长歌、沐思宁,万里遥、青阳云上他们都在这里,这儿又离衡山、武当等诸派都可谓不近不远,相对适中。
呆在这里,天下江湖倘若有变,任何的风吹草动,尽皆如在掌握,并可及时地和同门亲友协商探讨,共谋应对方略以策万全。
这一次,伊语真江湖倦归已久,窝在索溪分舵静寂不动,武陵山水足够陶情,不知不觉间,已渡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每日里,她在山林溪岸悠游,无事无非,却也算是正处在静久思动的关口。
但见索溪分舵厅堂之上,大家分宾主坐定以后。众人相对,不免又是一番笑语。
谈谈陈年旧事,寒暄知交难得再聚,颇有唏嘘意。
伊语真年纪最小,敬陪末座。但她本事高强,性情最为爽朗,因反率先笑问:“边老怪,你都已经好多年不曾来过索溪分舵了。
今天突然造访,当真可以称得上是稀客了啊。喂,快快老实交代,你这次带着女儿前来这儿,却又所为何事呢?”
边啸风环看了席上众人一遍,郑重予以回答:“确实,我老边一来,准没好事。
记得上次跑来,就是让你们几位出手助拳,颇是费了好大气力。
今日此来,也正是为了两件事叨扰。一者嘛,因为边某人与你们各位确实已多年不见,着实想念得很。
第二的话,边某成此一行,其实还是专门替楚掌门送信而来。”
“掌门师妹有信送来?”万里遥闻言,首先便觉颇为意外。
毕竟寻常时候,武陵剑派的书信交流,都是约定俗成地使用飞剑。
武陵门下各处分舵堂口,都有专人负责镇守。
堂口负责人,自然全部能够熟练运用专门用来及时联络的飞剑传书之术。无论接收还是传递,都不过瞬息即达。
按道理,完全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再者,这次居然是让边啸风这名本派以外的友人捎来信件,其中必有缘故,却又不知到底因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