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这一声突兀的鸣叫,打破了四周寂静,充满了突兀感。也将夜飞雪的心情,反衬得愈发充满了伶仃孤苦之意。
被惊觉的夜飞雪回过神来,忍不住抬头仰望长天。可是茫茫夜空之中,除了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也就在这时候,却有一个虽婀娜丰腴,体态仍依旧不减窈窕的曼妙身影,莲步姗姗地向他走来。
夜飞雪警惕性甚高,对于这缕微小的异常,立刻就察觉到了。
他扭头看去,看清来人,却不禁惊奇地喊了声:“诶?边小寻师姐,你怎么从这里过来了?”
那人原来正是从飞剑宫下山而来,暂时接替万里遥、任长歌镇守索溪分舵的边啸风之女,祢春晓和闻人尘的首席门徒边小寻。
她奉师命出山,负责辅佐父亲边啸风,暂时管理索溪分舵诸般事宜,住居的地方,本来离这演武场,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边小寻听他问得好笑,知他心虚,嫣然一笑:“怎么,你夜飞雪可以在这里,我边小寻就不可以来吗?”
夜飞雪闻言,知道自己刚才和葛碧落见面的事,已经让她尽收眼底。
当下他困窘不已,连忙解释:“啊,没有没有,师姐别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知道你是哪个意思。哼,那么刚才跟你难舍难分,却又不得不独自离去那个人,他又是谁啊?”边小寻嘴角带笑,似是而非地诘问了一句。
其实她自然知道他并无何意,又究竟是那哪个意思,并且也知道刚刚那个独自走去的人是谁。
不过,她并不显出任何洞察烛照的样子,也不再就夜飞雪什么意思这件事继续做任何讨论,当下把话题一转,直接轻声发问直奔主题。
“刚才那个人?哦,他啊。”夜飞雪并不知道边小寻其实认识葛碧落,并且熟知葛碧落被逐出师门的详情细节,始末缘由。
他在犹豫了一霎后,低头如实相告:“他叫葛碧落,是我从前结识的一个好朋友。”
“哦,原来是他呀?我知道他。据说,他还是你的好兄弟呢,相交莫逆,可远不止普通朋友这么简单。”边小寻微笑回答。
夜飞雪不知道她对葛碧落的事究竟知道多少,因而欲言又止,怕不经意中说漏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跟你见面之后,才一会儿就又匆匆离去,所以你心里面很是觉得不舍,对不对?”边小寻追加了一句。
夜飞雪徐徐颔首:“是的啊,算起来,他该是我一生之中,最为要好的朋友了。
从分别到现在,我们都已经三年多没有再见面了的啊。刚刚好不容易相聚,可是才仅仅碰个头而已,他却又推说有事,急急忙忙地走掉了。”
尽管如此欷歔,叹惋良友竟不肯多留片刻,却毕竟于事无补。边小寻也只在旁边陪着叹息一声,之后两人分别,各自散去,当夜无话。
回到房间,思前想后,心潮翻涌起伏,夜飞雪毕竟无法成眠。
好不容易,终于熬过漫漫长夜,到得了翌日天明,几乎通宵未曾眯忽过几眼的他当即便翻身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