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江湖传说,你们威凤城虽然现在已经无比堕落,但曾经却和武陵剑派颇有过一段恩义渊源。各位,你们的目标从来也只是在我,希望点到为止,不要难为于他。”
“哼,死鸭子还不忘嘴硬。事到如今,你还有和我们讨价还价的余地么?”魏延寿“啪”地将葛碧落指点自己的手拍落,“并且,你这厮向来诡计多端,信口开河,为保小命全无诚信可言,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
“你又算那颗大葱,冲我兄弟说这些凭空诬蔑的鬼话!”夜飞雪振剑怒啸,“我兄弟二人金石同心,生死与共,情义可鉴日月,谁要让你们这些杂碎相信!
实话告诉尔等,无论我夜飞雪是否武陵剑派弟子,今日与尔等鼠辈狭路相逢,不幸败北,义不独生,其余无话可说。
不过,即便我们已经陷入你们的围困之中,却仍旧没有被擒拿绑缚起来,你们想要就此抓住我们,却也不是那么容易。
办不办得到另说,当前首要的事情,就是我兄弟二人就算陷落绝境,也绝不会束手就擒。来吧,鼠辈,想抓我们,就放马过来,看是谁够胆先来跟我决一死战!”
于怒吼如雷之后,夜飞雪将武陵长剑尽力一挥,使身前晃荡出无数冷气森森的剑花残影,望之凛然,虎虎生威。
魏延寿戟指少年,骂未出口,夏侯乡中已抢先干笑起来:“呵呵呵,你小子,话倒也说得光棍,但是,却也仅此而已罢了。
话不错,即使你小子实是武陵弟子又怎么样呢?须知你擅自勾结悍匪逃犯,恃恶对抗刑侦人员,顽固妨碍司法执行,已经犯下绝对难以轻饶的重罪。
不说你罪状何等沉重,就现在犹自冥顽不灵、企图负隅顽抗到底,悍然威胁有司执法者的人身安全的行为,就该当从严法办。
其实,这些姑且不论,就单论你从前在宝峰湖的大胆妄为,目无法纪,所触犯的律法就足够拿你到大狱深牢之中,好好蹲上个十年八载,好生深刻面壁反省半世的了。”
“你说十年八载就十年八载?还半世,那你的一辈子岂非就快到头了?呵呵,早到头早撂挑子躺平是不是,想得倒挺美好呢。”
夜飞雪横剑当胸,昂然不惧,“不过,再怎么放飞思绪也是白瞎,一切都得先放放,等抓住了你老子以后再说!”
“嘿嘿,无知小狗,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吠,且睁狗眼看看四周,在如此密集重围之下,你还能狂得几时?”魏延寿踏前两步,瞪着夜飞雪怒喝斥骂。
夏侯乡中则负手阴阴冷笑:“你既已身负重罪,且沦落到这步田地,嘴上挂着武陵弟子的身份招牌又有何裨益?
何况,从来天理昭彰、法网恢恢,刑名峻刻、六亲不认。律令王法既不容人情,也从不讲任何江湖道义。
即令威凤城和武陵剑派往昔的交情犹在,纵然曩者彼此相厚的传闻确凿不假,可我等众人也断断包庇宽大你这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