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碧落见状大急,跺脚怒骂:“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脸哪?
亏得还老是标榜自己,自以为是驰名已久的高手。可两个强壮盛年的大人物,居然还要联手合力,对付我的小兄弟夜飞雪。
喂呀,他可只是武陵剑派辖下的索溪分舵里,一名还未正式入门的外家末代弟子。算算年龄,也还只是个未成年人呢。
这件事要是被传到江湖上去,看你们两位这脸面往哪里搁?
到时候丢尽颜面,那可怨不得旁人笑话。
届时人们都在底下议论纷纷,道是尊容因何如此丑陋?原来呀,都是叫你们自己给恶心败坏的!”
“魏大人,你且先在旁边掠阵吧。要是观战无聊,也可顺便去教训教训旁边那个多嘴饶舌的小狗。
给点颜色,教他闭嘴也成,大惩小诫,让他知道厉害更好。那泼皮猢狲,虽然别的本事没见得有,那一张不知好歹的利口,倒也相当让人厌烦。
至于咱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感恩魏大人戏耍优容,一味撒泼胡为的耍剑小贼犬,就请让给本座来代为料理吧。”夏侯乡中将自己的意思阴恻恻地重申了一遍。
魏延寿不便拂他面皮,只得点点头。在如此这般的情形之下,他当然也不会再固执逞强。
那样虽未必让自己的脸面完全掉光、无地自容,却必然得罪这个向来和自己焦孟不离、自视甚高的同袍。倘若因此被背后摆一道,送个小鞋,未免太也得不偿失。
因而在听劝之余,魏延寿当即把双斧回收,倒纵步向后退闪丈许。
出得战团之际,他随即便将双斧又交给了身后那几名专司兵器的下属看管,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休息。
等到略事休整、平复喘息之后,魏延寿却又瞪着葛碧落挑衅:“贼小子,你可要和本座动手较量一番么?”
“那倒不用了。我都不必跟你打。以你的本事,就算你刚才被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单讲打的话,我可仍旧万万不是你的对手。无论怎样,都是打你不过的。”
葛碧落赶紧闪退在旁边,高挂免战牌避免作战。为了表示自己无心恋战,他又特意用双手冲着那人高马大的蛇阵总管,如此这般地又比划了一通,以示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魏延寿见他摆出那副拜服的模样,果然是不敢跟自己动手,干脆利落地认输,倒也光棍。
由于虚荣心被对手用大力恭维的实际行动,小小地满足了一把,蛇阵总管觉得自己这也算是略略挣回了一点颜面,当下便将大手一挥,点了点头:“嗯哼,你确实也算得个挺会趋避的主。呵呵,倒也识趣得很。”
“那只不过是实力使然。”葛碧落淡淡地撇了撇嘴,冷冷回答,“如果我有跟你走马放对几十回合的手段,此刻却只怕就未必像现在这般的通理识趣啦。”
魏延寿双眼紧盯对方:“看来,你对实力这种东西,很有一套见解喽?
嘿嘿,那你认为本座和夜飞雪那小崽子适才的较量,胜负输赢如何,实力谁高谁低?打到最后,究竟谁胜谁负?”
“那要看怎么算了。若单纯讲真实本领的话,夜飞雪他还是少年,凭着目前的能力,当然还远不能是你对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