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夜诚一愣,淡淡清香钻入鼻息,无奈调整姿势陪着她躺下。
“夫君…臣妾好疼…”
少女脸挨着他的肩膀,纤细手臂环住他健硕劲瘦的腰身,缩在他怀里,整个身子抖啊抖。
一副特别疼的模样。
再次猝不及防的温香软玉在怀,赢夜诚震愣半响,手都忘了该往哪放,他只知怀中的人儿赢弱不堪,柔弱发颤的声音,钻入骨髓,颤的他心跳都不平静了起来。
男人深吸一口气,手伸起又放下,最后轻轻落下少女后背,轻抚。
“别怕…”低沉的声音少了往日里的淡漠,多了几分轻哄的意味。
那是少见的温柔。
“夜北,传太医。”
赢夜诚这句话一落下,怀中的少女又是一抖。
苏晴芸差点被男人的低音蛊惑,可是,他要传太医哎,其实她是装的…
嘤~
太医来了岂不是穿帮了…
……
梁修今日好不容易不值班,回家美美的进入酣睡。
谁料,睡到半夜,竟又被凛王爷的侍卫夜北给叫了起来。
“我说夜侍卫,你找太医不能去皇宫吗?为什么总要逮着老夫!”
“今日老夫不值班!宫内有的是太医值夜!”
“老夫最近睡眠不足,老眼昏花,往后夜侍卫还是换个太医给王妃治病吧?”
“夜侍卫,你怎么不说话,你好歹告诉老夫,为何总找老夫,老夫的医术在太医院也算不上顶尖。”
快告诉他一个缘由!
他改还不行吗?
梁修被夜北一路拎过来,一脸不情愿,嘴里也在喋喋不休。
夜北嘴中受不了梁修的和尚念经,沉默了片刻后道:“梁府最近。”
梁修:“……”
过分!就因为他的府邸离凛王府最近,就逮着他不放是吧!这次完了他要搬家!
必须搬家!
“主子,梁太医到了。”夜北将梁修放下,站在门口回禀。
……
屋内。
少女不知何时睡着了,安睡气息飘散在空中,
赢夜诚掰开抓着他衣袍的小手,动作极轻,连呼吸心跳都轻的仿若无声。
掀开被子下床,亦是轻手轻脚,似乎担心会惊扰到少女。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袍,才迈开大长腿开门。
等候在门外的梁太医,张了张嘴,欲弯腰行礼。
被赢夜诚凌厉的双眸吓的定在原地。
“别出声,把完脉出来。”
梁修一愣,好家伙,但他不敢不听,拎着药箱,轻手轻脚,如同做贼般走到床边,却不知从何下手。
床上宝罗帐掩盖,里面的情形一丝都看不到,只能愣在原地。
赢夜诚皱眉,看梁修的眼神放佛在看一个弱智,最终,他还是轻轻将少女一只手臂放到床边。
而后示意他把脉。
梁修颤颤巍巍的拿出手帕,盖在苏晴芸手腕处,仔细把脉。
眉头紧锁,额头冒汗。
完了,他竟然把不出来凛王妃的症状。
除了同以往一样虚弱,本身就是命不久矣的脉象以外,看不出任何症状,这次甚至连吐血怒急攻心都没有。
但是看凛王的寒冰般的气息,似乎比之前凛王妃吐血还严重,肯定不是小事…
呜呜呜~
他怎么这么惨。
随着他把脉时间越久,赢夜诚的气息就越冷。
终于他松开了手,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赢夜诚冷着脸,抿着唇,跟在他身后。
清枫院偏殿。
梁修跪在地上,整个人冷汗直冒。
“禀王爷,王妃娘娘她…她…”
梁修支支吾吾,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赢夜诚的声音极冷极低。
梁修背后又冒起一层冷汗,视死如归,今日他是逃不过去了,开口:“王妃娘娘本就先天不足,百病缠身,如今脉象沉绝,就是…就是命不久矣的脉象。”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等着凛王爷一剑刀了他。
——————
题外话:把脉这一块,是我瞎编的,莫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