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卿令仪确信,他是听清了的。
让她过去,肯定没什么好事!
“看来你并不想知道。”成炀又道。
卿令仪抿了一下嘴唇,硬着头皮,绕过屏风走去。
她想的是速战速决,边走边说:“将军神通广大,应当听说了这几日府上发生的事,是我将清梨送去了庄子,今早听得来报,说她不见了,我……”
话没说完,她猛地卡住,瞳孔微微放大。
怪不得让她过来。
他何止是脱了,还差不多脱精光了!
刚才褪了最后一件里衣,全身上下只剩条裤子,露出一身精壮肌肉。
宽肩窄腰,肌肉起伏呈现出明暗交替,新旧伤疤横竖遍布,极富野性。
“你再说一遍。”成炀拽着裤腰往下拉。
“别!”
卿令仪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成炀故作不解:“怎么,不好奇清梨的事了?”
卿令仪:……
装,你继续装!
你这该死的恶趣味真的该改一改!
她使劲地把真话咽回肚子,挤出来一句虚假的:“热水还没到,将军全脱了,一定会着凉。”
“哦?是么?”
“嗯嗯!”
“我若是着凉,你会如何?”
“自然是心疼。”
“不是给我请大夫?”
卿令仪噎了一下,稳住心神,道:“一边心疼,一边请大夫。”
成炀似笑非笑,抬腿走近。
卿令仪脑子里掠过一些淫靡的画面,脸颊开始发烫。
可想起清梨,还有她说起的那段肌肉舒张、香软粉嫩,又冷静下来,皱了皱眉头。
成炀收走了灯盏,搁在一旁木架子上。
黑眸转回来,落在她的脸上。
卿令仪转开脑袋。
“怎么?”成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
“你没穿衣服,我不敢看。”卿令仪闷声道。
成炀凝视她一瞬,冷笑了一声:“不,你不是。”
顿了顿,他道:“清梨会和我一起回来,是因为我救了她。”
卿令仪一怔:“为何……”
成炀扬起眉梢:“不如你先猜一猜,是谁袭击庄子,把清梨劫走了。”
若是他不问也就罢了,他这么一问,卿令仪瞬间明白过来,呢喃道:“……江宜洲。”
成炀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她确实挺聪明,怪不得尚书令独子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不惜派出那么珍贵的杀手。
江肇爱搞暗杀那一套,耗费多年心血,养了一批杀手。
江宜洲去做官,江肇便给了他几个以供驱策。
那个喜着青衣、肤色黝黑的,当是其中佼佼者。
身手是不错,只可惜,比上司汝剑,还是差得太多。
更加可惜的是,卿令仪已经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她嘴角的伤,一半是公主抓破,另一半更是他留下的痕迹。
“可是,”卿令仪蹙着眉,“他为何要闯进庄子去救清梨?他目的是什么?”
她微微扬起脸看向他,“还有……将军为何救她?将她救回来,又是何目的?是等她伤势痊愈送出府去,还是纳她为妾室?”
成炀耐心地听完,注视着她,眸光幽暗下来,嗓音沉沉:“你亲我一下,我什么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