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极为凶悍,中毒之人活不过半年。
成炀能撑到现在实属奇迹,但也没剩多长时间了。
“怎么,”成炀盯着她,“知道是什么毒了?”
卿令仪摇了摇头。
师父说过,这毒世所罕见,寻常医者穷其一生都接触不到,说出去别人只会当是疯言疯语。
所以,她决定隐瞒。
只是她会寻找解药,保住成炀的性命,也就意味着偿还了他救命的恩情。
那她就能离开了。
“知不知道这是谁下的毒?”她还很关心这个。
“不知道。”
“好吧。”卿令仪正要收手。
成炀却忽地抓住了她。
“嗯?”卿令仪低头,“怎么了?”
成炀不言,手指握紧,将她扯入怀中,吻向她的双唇。
可是卿令仪侧过脸,躲开了。
成炀目光陡然森冷,“这回是因为什么?江宜洲?”
不容她辩解,他戾声道:“昨日我已将你中毒的事情传了出去,江宜洲已然获悉。据我所知,他极度震怒,责罚了好几个负责此事的部下。”
卿令仪皱起了眉头。
“不过你也说过,你对他没有感觉,”成炀眯起黑眸,“那是因为清梨?”
“什么?”
“我早和你说过,我对她不感兴趣。只是我不准备杀她,反而今天就会放了她,”成炀扯起残忍笑意,“不过,她诱导旁人下毒杀你这事,江宜洲已经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置清梨?”
“江宜洲的事,与我无关。这些别的事,将军也不必告知我。”卿令仪轻声。
昨天晚上,她想明白了。
她只是来报恩,又不是来爱他,很多事情他不想告诉,那她就不去了解。
保持距离,皆大欢喜。
但这话不知怎么激怒了成炀,他突然抓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身边,神情异常乖戾,“卿令仪,你已经嫁给我,是我的人。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就不对你做什么,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她,“我想亲你,或是对你做其他更过分的事,你以为你有反抗的余地么?”
卿令仪被问住了:“我没有反抗呀。”
“那你刚才躲什么?”
卿令仪如实道:“你毒发了,应当好好休息,接吻也太不合适了。”
但这个解释并未让成炀满意。
他目露凶狠,恶声恶气道:“谁说毒发了就不能接吻?”
将她托到腿上坐着,大掌按住她的后颈,不断地与她纠缠。
执拗,疯狂,不止不休。
许久。
成炀放过她的时候,卿令仪几乎喘不上气来。
“毒发了能接吻么?”成炀揉捏着她的唇瓣。
“能的……”卿令仪欲哭无泪。
“当真?”
“嗯嗯,真……”卿令仪话说一半,又被成炀堵住了嘴。
又是许久。
成炀再松开,卿令仪迅速道:“不论毒发还是没有毒发,你都能接吻,我相信。真的。”
成炀凝视着她。
“母亲说,让我们去吃……”不等她说完,成炀再度吻了过来。
“……”
卿令仪快要崩溃了。
吻得很久,久到她失去了概念。
分离之际,卿令仪的唇舌之间可以说是麻木的。
可是成炀不同,不知是否亲昵缘故,他的脸色好到不行。
看着他,卿令仪想到话本中专门吸人精气的狐妖。
而她就是快被吸干的那个凡人,已经说不出话,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姿势,就感觉被他架起来,放火上无情地烤。
可是她已被吻得浑身乏力,只能够疲软地靠在他的身上。
成炀的手掌贴着她的腰肢缓慢游走,沙哑的嗓音带着病态的痴狂,“你这副模样,那我可以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