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上前，手指刮过她的脸颊。

卿令仪问：“是你要找的人吗？”

“是。”

“那就好。”

“多亏了你，嗯嗯。你是我的福星。”

什么“福星”，卿令仪听着脸红。

成炀得奚掌柜首肯，支了个伙计出去，传来容赫与护卫，负责将江蒙秘密运回将军府。

让成家的马车过来，接他和卿令仪。

回去路上，成炀一直抓着卿令仪的手，没怎么说话。

感觉他有点儿心事。

卿令仪猜想，应该是因为那个叛徒，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

她没有问，静静陪伴在他的身边。

回到将军府，成炀先去处置江蒙。

碧微听说了卿令仪半道遇袭，紧张得要命，紧赶过来，将她从头到尾、自左至右仔细打量。

卿令仪笑着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将军就在我身边呢。他将我保护得很好。”

“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呀！”

碧微同样是经历过血洗之日的。

卿令仪叹了口气，“怪我，我不该射出那几箭。”

“这与你何干呀！”

碧微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怎么喜欢骑射、擅长骑射，也成了错处？那些人嫉妒你，就该努力变成你这样的人，而不是想尽办法把你拉下去，甚至……甚至要你的命！”

“因为优秀是要有底气的。”

“那……”碧微吸吸鼻子，“成将军，他会是夫人的底气吗？”

卿令仪倒是被问得愣了一下。

当夜，卿令仪从浴房出来。

正好迎面撞上了成炀。

“夫君。”

成炀嗯了一声，目光凝在她的身上。

卿令仪刚沐浴过，长发没完全擦干，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顺着脖颈一直蔓延至胸口，沾了水更显乌黑，反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成炀视线往下一转。

她穿着月白色的寝衣，被水润湿了，勾出姣好曲线，白中透粉，自成春色。

他的眸光便暗沉了下去。

“你刚从叛徒那儿回来吗？”卿令仪小声地问。

“嗯？”成炀的注意力还在别的地方。

“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卿令仪道。

成炀慢半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差点忘了，我们嗯嗯是会医术的。”

卿令仪不好意思，“只会一点点。”

她其实正琢磨着正事儿，现在想和成炀说。

他却伸出手，勾起了她脸侧的一缕发丝。

头发和湿润触感缓慢剥离，激起难以言喻的酥麻。

卿令仪的思绪卡顿住了。

“嗯嗯，我身上的血腥味，会让你反感吗？”成炀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嗯？”卿令仪茫然，“为什么这么问？”

成炀低笑：“要是很反感，那我就先沐浴更衣。要是不反感，我们可以先做点亲昵的事。”

他的手指蹭过她的唇角，嗓音磁性迷人魅惑，“嗯嗯，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