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是看出来了,他压根没有因为摸胸肌的事情生气。
卿令仪收回视线,“不管他啦,我们继续。”
另一边。
这几日追风过了发情的阶段,清醒了些,不过整头雪狼的状态都不怎么好,趴在笼子里蔫蔫的。
碧微和计繁枝并肩坐在笼子外说话。
“这几日追风都没怎么吃肉。”
“看着都瘦了。”
“今日过后应该会好些。”
“夫人之前说得阉割,那也差不多可以请人来了。”
笼子里的追风:?
你说什么。
什么阉割。
阉割谁。
不会是我吧?!
成炀走近时,也正好听到这一句,脚步略微一顿。
计繁枝注意到他,起身行礼:“将军。”
碧微也站起来,“将军。”
成炀微微颔首,“碧微,我有话问你。”
碧微茫然,指了一下自己:“我?”
“对,你。”
碧微更为茫然。
计繁枝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向成炀走近一步,道:“将军,碧微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要问的,你问我吧。”
成炀一扬眉,他倒是没留意,这两个人的关系竟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嗤笑了下,“有关夫人的事,你能答得上来?”
计繁枝一愣。
“你师父快要离开绥都了,去送送他。”成炀又道。
“……”
计繁枝左右为难,又望了一眼碧微。
碧微小声说:“你去吧,没事。”
“那我去了?”
“去吧。”
计繁枝这才掉头走开。
目送他走出去一段路,碧微又小心谨慎地瞅一眼站在身前的成炀。
“我听说,”成炀缓缓开口,“夫人与卿大将军母女之情笃深,卿大将军的死讯传入绥都时,她应当是不相信的吧。”
将心比心,当初父亲和大哥战死的消息传回时,成炀也是不信的。
直到他见到尸身。
但是卿言的尸身到现在都未曾寻回。
传闻说是呼延氏的铁骑踏碎了她的骨肉,无从找寻。
这可信度并不高。
而听他说起卿大将军,碧微露出些警惕之色。
她思忖片刻,道:“是。夫人不信。”
“但是绥都许多人,包括陛下,包括左县公,都已经认定卿大将军战死。唯独夫人不肯相信,”成炀忽而侧目,“所以,她是不是会去找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