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仪一步步上前,临着梨花榻站定。
泪水不断在眼中积蓄,模糊了视线,她甚至看不清成炀的面容。
良久,她才轻声低骂:“……笨蛋。坏人。”
她踢掉鞋子,走上梨花榻。
这一张卧榻不大,实际上并不足以容纳他们两个人。
卿令仪不在乎,她坐在他的腿上,耐心地解开成炀的腰带。
“嗯嗯……”
成炀似有所感,发出微弱的呢喃。
卿令仪刚扯下他的裤腰,抬了眼,见他撑起眼皮,正向她望来。
“临死之前,原来是会做这种……春梦么。”成炀自言自语似的。
卿令仪擦了把眼泪,撩起裙摆,往上蹭了蹭。
成炀猛地一怔。
如此真实的触感,不可能是做梦。
他忙一把按住了她的腰肢,愈发确定,身上的嗯嗯是真实的,绝非临死时的梦境。
他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回来了?!”
卿令仪含泪道:“我回来救你。”
“我不用你救,我的毒……”
“一点没解,”卿令仪打断他,语气有点凶,“你别想再骗我!”
成炀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可是,嗯嗯,你知道救我需要付出什么?”
“我知道。是我。”卿令仪坐在他的腰腹之上,梨花带雨,居高临下,柔弱而又坚韧,凌乱而又端庄。
成炀拒绝,“我不可能以你的血水解毒。”
卿令仪红着脸,“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以为我是要放血给你解毒呀?”
“横川人,都是些虚伪的骗子。凶煞之毒,若是真以什么祥瑞之身的血水浸泡来解,定是中毒者、解毒者都活不成!何为真正解法?当是巫山云雨、鱼水交欢!”
这也是马车之上,禹谟所言。
此刻,卿令仪挪着下身,“我在路上遇见了我师父,这是他告诉我的。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师兄,师兄所谓的解毒之法是假的。我得……我得……”
可她实在没有经验。
成炀实在看不下去,“嗯嗯,你先冷静一下。”
卿令仪忽然有点儿生气,“你都快死了,我还怎么冷静?!”
成炀却笑起来:“嗯嗯,你爱我的,不比我爱你的少,对不对?”
卿令仪心口狂跳,表现得更加生气,“你还说爱不爱,你说什么爱不爱的!”
她气得捶上他的胸肌,“你烦死了!”
成炀故作吃痛,“嘶”了一声。
卿令仪又后悔,他毒还没解,她这样打他,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我不是故意的。”卿令仪皱着眉头道歉。
成炀真是爱惨了她的模样,牵着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不论这是不是解毒的办法,今天,我都不会让你下这张梨花榻。”
“什么意思?”
“按你说的。”
成炀低声,将她压向怀中,“解毒。”
他与她接吻。
大掌按着她后脑勺,将这个吻无限加深。
另一手腾出空隙,游走而下。
成炀离开她唇瓣,大掌托起她的腰肢,“嗯嗯,现在可以了。”
卿令仪浑身绵软,轻嗯了一声,“那我……你……”
成炀声线沙哑,“我来,你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