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应声:“我刚醒。”
“那令仪如何了?”老太太问。
如何么。
成炀垂眸。
此刻的卿令仪,犹如初次盛放的重瓣花,浓艳,稠丽,媚态尽显。
他黑眸幽深,回应道:“她很好。”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我们马上出去。”
老太太一听,眉头锁得更紧。
都毒发成什么样了,还能干这种事,真有他的。
刚才她白为他伤心了!
还有令仪。
好心回来见他最后一面,他倒好,拉着令仪搞这种事情。
没良心的东西!
薛老太太生着闷气,折回原处。
“三夫人如何了?”齐嬷嬷问。
“没什么事,”老太太道,“都先散了吧,叫容赫在附近守着,没别的事,谁也别进主屋。”
·
最终结束时。
卿令仪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在成炀的肩上咬了一口。
成炀却乐呵得很,“嗯嗯,你还给我留了爱的印记。”
卿令仪趴在他身上,不屑地哼了一声。
成炀亲亲她头发,上面既有汗水,又沾了眼泪,湿漉漉的。
他忽地问:“刚才会不舒服吗?”
卿令仪羞红了脸,小声说:“还好。”
成炀压低嗓音,“那舒服吗?”
卿令仪其实是觉得舒服的,但她脸皮薄,干脆闭上了眼睛,胡乱回道:“也……还好。”
“是不是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嗯……”
成炀又问:“嗯嗯,你喜欢吗?”
卿令仪好烦他,索性转开脸,“你别问了……”
成炀也很爱她害羞的样子,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很喜欢。嗯嗯,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二人在梨花榻上静静相拥。
卿令仪抬起头,“那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成炀说的是真话。
卿令仪打量着他的脸色,比起往日气色稍微差一些,但相比最开始的病态,却是当真缓和许多了。
她松了口气,“师父没骗我,这样真的可以解毒。”
成炀笑道:“你是我的灵丹妙药。”
卿令仪也软乎乎地笑了一下,“师父说,我是祥瑞之身。”
成炀的动作短暂一顿,接着问:“你师父还说了什么?”
卿令仪的双颊忽然更红了些。
“怎么了?”成炀倒更好奇了,“他到底说了什么,嗯嗯?”
“他……”
卿令仪完全是鼓起勇气,才面红耳赤,道:“师父说……得接连解毒三天。”
成炀挑了一下眉。
怎么说呢。
谢谢师父。
“好了,现在我要去擦洗一下。”卿令仪说着要起身。
成炀却勾住了她的腰,戏谑的语气,“擦洗什么,等会儿不还是会弄脏。”
卿令仪一瞪眼。
成炀立马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我还是太虚弱了,嗯嗯,我们得继续解毒了。三天,我努力努力,你也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