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谢皇后怒斥出声。
方才禀报在偏殿内看见了卿令仪与萧连阁的宫人立马跪到了地上。
“你竟敢对二皇子使这样的手段!”
宫人低下头,泪水伴随着认罪话语一同涌了出来,“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存歹念……”
这一位,便是谢皇后的替罪羊。
即便宣太后在场,顾及皇家的颜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卿令仪离宫之前,宣太后牵住她手,想说什么,却又不好说什么。
卿令仪明白,温软地笑了一笑,“太后娘娘,我会好好过日子的。”
宣太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背。
出了宫门,成炀勾起一侧唇角,饶有兴致开口,“你爹娘都不在家,怎么样,去不去我那儿玩?”
卿令仪反问:“你那儿有什么好玩的?”
成炀沉声:“一把弓,又大又坚硬。”
卿令仪耳根发烫,这哪里是说的弓啊。
她羞耻得一把推开他,“你变态!”
成炀壮得像头牛,她猫儿似的力气,怎么推得动。
他乐得笑出声来,“对啊,我就是变态。”
还揽过了卿令仪的腰肢,“小姑娘,现在你被变态抓住了,等下变态就把你带回去,做非常变态的事。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左右没什么人在。
卿令仪红着脸,“破喉咙,破喉咙。”
成炀短暂一愣,哈哈大笑出声。
宫门外,停放着瑞园来的马车,还有成炀的骏马。
“你一个人来的呀?”卿令仪扭头。
“我最关心你。”成炀道。
卿令仪哼笑,“倒是很会夸自己嘛。”
成炀瞅着她,“我们去右卫吧。”
卿令仪歪过脑袋,“不去将军府吗?”
“那儿有我娘亲,”成炀道,“变态要做变态的事,不能有娘亲在场。”
卿令仪听得笑了,“什么呀,你还真把自己当变态了。”
成炀颔首,“我对自己的认知比较准确。”
卿令仪转念想想夜晚床上成炀会对她做的事情,“变态”两个字倒也没有说错。
“去不去?”成炀循循善诱。
卿令仪略有几分羞涩,点了一下头,“……去。”
·
绥都以北,城郊山峦。
卿言刚端了一个山贼窝,随便坐在桌上,翻看山贼的账本。
她是觉得挺有趣,打家劫舍的,账本写得倒不错。
正当此时,属下急急赶来,“大将军!姑娘出事了!”
一听是嗯嗯,卿言立马将账本一合,“怎么了?”
“谢皇后邀请姑娘入宫赏菊,结果宫中有人用了媚香。”
卿言脸色顿时阴沉下去,“想死啊,主意都打到我女儿头上来了!看我不打爆她的头!”
言罢,转身就往外走。
属下忙跟着劝:“姑娘没事,而且成将军及时赶到了……”
卿言脚步忽然一顿。
“大将军,怎么了?”
“今日是陛下让我来剿匪,”卿言细眉深锁,“恐怕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