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筑基期应该培养一些势力，付出代价不大，收获却不小，就算不用，留着就有好处。

作为长生者，看着这些家族生生灭灭，何尝不是一种独有的乐趣呢。

“晚辈张尔茗，前辈要处置便处置晚辈，但请不要牵连到家族。”

她显然误会了王舒的意思，抬起头看着王舒，眼神坚毅。

“你很不错。”

王舒越发欣赏，张尔茗遇大事不惜身，还是两次，这点比许秋香强。

张尔茗一怔，迟疑着道：“前辈是什么意思？”

王舒笑而不答，缓声道：“你们知道玉滩头吗？”

张尔茗心神微松，前辈看着不像是要处置自己，恭谨的道：“前辈，玉滩头就在前面三百七十里处，沿着海边走就能看到。”

王舒似有所思的点头，语气亲切了不少：“辜家也在那边吧？我是受他们委托来的白云宗修士，打算调查此事。”

“前辈和辜家认识？”

张尔茗更放松了，连忙道，“是的，还有牛家和杨家，和我们张家，不过他们都已经搬走了，我们还在，但也打算搬走，就是因为今年的海葵风，所以走得慢一些。”

王舒想了想道：“那你们知道玉滩头为何变黑吗？”

张尔茗认真的道：“晚辈不知道，两年前变成那样的，开始只是靠近海边的一点点，后来就越来越多，现在大半滩头都变黑了，附近的海水也是，再没有海鱼海兽过来，我们家族曾潜下去看过，海底似乎有个漩涡，有很多黑气冒出来，但我们没办法靠近，看不清楚。”

“漩涡？黑气？”

王舒意识到什么，“是煞气吗？”

张尔茗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煞气？可能没有吧，我们看不出来，没有什么味道，应该也不是妖气。”

“多谢了。”

王舒笑了笑，感觉自己问得有点多余，煞气可不会把玉染黑。

而且辨认煞气不是容易的事情，小家族修士不像白云宗有人教导，再说了，他们要是能认出煞气，也不会误会自己要杀人了，自己身上可是半点煞气都没有。

“你们忙吧，我是白云宗修士，不会抢你们的东西。”

王舒笑着招了招手，小隼立刻飞到头顶，王舒纵身跃上去，转眼不见踪影。

几个修士茫然的站在那里，脸上还有疑惑。

“怎么回事？”

“走了？”

“前辈知道玉滩头的事情，应该就是特意过来调查的白云宗修士，我们还误会他要抢海葵，下次遇到了一定要道歉。”

“有道理，培元丹随手就给了，肯定不在乎什么海葵。”

“不要归不要，可老九你刚才怎么回事？随随便便就把白海葵的事情告诉别人？”

“我……这不是怕前辈伤人吗？早点说出来，免得我们受伤。”

“你就是贪图丹药！”

“我没有，伱不要胡说！”

几个修士争闹起来，而那女修张尔茗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王舒离开的方向跑了几十步，边跑边喊：“前辈，我听说黑海葵能让人长头发！是我们这边的偏方，但很有效！”

王舒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