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所谓的婚礼于他而言,不过是游戏必备,扰乱的只有自己的心弦。
沈奉放空自己满脑子的思绪,鞠躬叩拜,危机感淡淡地萦绕在身边,他开始不断瞥向旁边,防备这些纸人。
可等到大婶唱着说完“礼成”,也没等到这些纸人有其他动作,难道危险不在这里?
沈奉百思不得其解。
这游戏这么简单?可是他这个角色甚至没有遇到一点儿危险。扮演神使的三人在获取结婚道具时,或多或少受了点伤,而骆承也不知道为了轿子付出了什么。
可他收获几封肉麻的情书什么也没付出,难道其他四人是物理攻击,对他是精神攻击?
正想着,余光闪过一抹白光,沈奉瞳孔放大,迅速往旁边躲去。几个纸人顿时发难,呈围拢态包围住两人。
“呀,这就是传说中的闹洞房吗?”
骆承边说着,边把沈奉扯进怀里避开扑上来的纸人。沈奉从善如流的用力往后蹬,一脚把袭来的纸人往后退开好几步。
沈奉难以置信的直视骆承,随后感慨,“倒是没想到你们那边的习俗这般凶残。”
“你们那还有人敢结婚吗?向死而婚,真爱啊。”
骆承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狠狠把面前的纸人从脖颈处割裂开。听到他这话,用手捋捋头发,说:“没想到小奉奉那么快就爱上我了,宝刀未老,魅力不减啊。”
沈奉梗住,一脸难言地看着他这臭屁自恋的样子,相信若是此时手边有镜子,骆承绝对会站在旁边好好欣赏欣赏自己,并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趁着他两说话的间隙,一纸人绕到身后,猛地用泛着寒光的指甲刺向骆承。
而此时骆承被好几个纸人牵制住,半点余光也没分给它,看样子是要硬抗着一爪子。
沈奉咬牙,挡在他身后,扫腿把纸人踢开,可距离太近,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纸人的攻击。
肩膀处传来一条长长的划痕,鲜血霎时喷涌而出,沾染了胸前的衣服,使得喜服更是红艳逼人。
“这纸做的玩意儿威力真大。”沈奉捂着伤口,直抽冷气。
骆承战斗之余,瞥了他一眼,眼底闪过异样的光芒,瞬息不见。嘴里依旧没个正行,“为夫尽量快点,不让你见红。”
听到这话,沈奉已经无力吐槽了,任他嘴欠。
好在骆承虽嘴巴没个正形,但行动力了得,自己没过多久,这些围拢过来的纸人便有一个算一个被砍成了地上抛洒的纸钱。
“你说,我们这算完成任务了吗?”沈奉问道。
骆承耸耸肩膀,摆手道:“任务完成会有提示音,但是现在还没响起。”
“不是,这喜服也穿了,轿子也做了,祖宗也拜了,也喊了礼成,怎么任务就没完成?”沈奉简直要气笑了,白白遭罪,什么也没做成。
骆承突然眼睛直视他,眼神耐人寻味,“我想,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环节没完成。”
“嗯?还有什么?不会真要入洞房吧?”
骆承伸出手,轻轻扯住盖头的一角,然后缓慢地往上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