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突然反应过来,如果游戏是以那个小女孩死亡作为终结的话,那作为小女孩的寄体,他不就是必死无疑了吗?
他内心一片凄凉,不管是哪一个结局,好像他都难逃一死。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旁边这个人陪葬。
沈奉做不到以仇报恩的事情,骆承在这场游戏里面救他的次数已经不知多少次,他又怎能在必死局恩人拖下水。
他垂头丧气地提出自己的观点,喃喃道或许把王曼安腹中还是胎儿的小女孩杀了,这个任务就完成了。
骆承抬手扯了扯他的脸颊,笑道:“娘子竟如此善解人意呀。”
“不过,我想你错了。我们这些玩家,谁都可以死,但你不可以。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纸人对你可是相当友好。”
沈奉斜睨着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我这肩膀绷带下的伤口,就是这些纸人友好的标志?”
骆承抬手点了一下褚璇,说:“难道不是吗?这样的老玩家都阻挡不了纸人多长时间,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阻挡那个纸人如此长的时间?”
“就凭这本书籍?”
“这水放得比太平洋还宽。”骆承嗤笑一声。
“你能等到我救你,根本就是那纸人本来就不想杀了你。”
“但是为了迷惑我们这些玩家,他故意做出追杀你的动作,倒显得有点脑子。”
“为什么不愿意杀你?怕是因为杀了你,那小女孩便彻底解放了吧。”骆承手指在他的腹部虚空画个圈,意有所指。
“所以呀,你现在可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好自己,可别一时犯蠢,连累了我们所有人。”
沈奉回忆之前与纸人的接触,惊讶地发现好像确实如他所说,这些纸人对他确实比对其他玩家友好。
哪怕他再不想承认,却也知道他与老玩家之间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一个纸人需要两位老玩家出手,或者是一位大佬才能引开他们。这样的纸人真的是现阶段的他所能抵抗的吗?
蓦的,他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那他在这个游戏里面那不是畅通无阻,无人可挡,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哇,那你不是在这个游戏里面是最安全的吗?”危乐羡慕地说。
“嗯……这个荣誉给你,你要不要?”沈奉无语瞥了他一眼。
“不过,下次遇上纸人,我是不是只管冲。”
一时之间没有了生命威胁,开始有些肆无忌惮。脑子里面不断幻想自己英勇的身姿在纸人堆里面三进三出。
“收敛点,你的嘴角快要咧到天边去了。”骆承嘴角洋溢着一抹微笑,眼底透露着些微宠溺。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沈奉压住满脸欢喜说道,“如果不是我们刚刚所想的,把小女孩杀了,那我们要怎么完成任务?”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骆承淡淡地说道。
“总不可能什么都让我们做吧,总要始作俑者出来活动活动。”骆承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寒意,冷冽逼人。
说完这句话,他转头指向吴家府邸最高的那一栋楼,笑道:“知道为什么吴家要建造出如此引人注目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