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冷着脸,沉声道:“这有什么,我们不能放过一丝线索。”
危乐欲言又止,沈奉直接上前把危乐推开,义正言辞地说:“一点线索的缺失都有可能令我们陷入万劫不、不复……”
沈奉抓着被子的一角,声音越来越轻,直至几不可闻,目光几乎凝固在床上摆放的物品上。
危乐赶紧把他手里的被角夺下,重新盖回去,悲愤交加地说:“我都说了别看了,如果我说不是我的你信吗?”
“嗯……”沈奉沉吟片刻,“你说的我怎么会不信呢?”
危乐戳着沈奉的胸膛,质问道:“你良心不会疼吗?”
沈奉偷偷瞄一眼床上,神情有些不自在,“你这样,我良心疼就疼一点吧,为兄弟两肋插刀。”
任谁一掀开被子,看到满床的套子,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床的主人吧。
谁知道危乐遮遮掩掩的,就是为了这些玩意儿。
沈奉掩饰性地咳嗽下,“成年人,我懂,我懂。”
危乐不甘心地想再挣扎一下,“真不是我的。”
“嗯嗯,对,你说得都对,不是你的,都是它自己跑你床上去的。”
沈奉敷衍道。
用肯定句,说出否定句的效果,独属于我们国家的语言魅力。
“行吧,你开心就好。”危乐咬牙认下了这个罪名,窝藏套子。
“走了,等下林某真醒来追杀我们了。”沈奉说。
沈奉转头准备前往四楼。
即使危乐不让查探他自己病房的原因解释清楚了,但这人绝对是冒牌货。
真正的危乐也不知道被他绑哪儿去了,现在自己的行动随时被盯着,根本抽不出时间去解救危乐。
白天的四楼相对来说比较热闹,隔着门都能听到嘈杂的声音。
沈奉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小心往外边看。
恰好有一名医生在找病人谈话。
白天居然有医生?哪个医生不务正业跑这儿来了?
这名医生背对着他们,一身白大褂,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奉拉过危乐,小声说:“要不也给他一针吧。”
危乐正要点头,一阵杀气袭来。
“你俩在这嘀嘀咕咕,就为了给我一针?”
沈奉脑袋一点点转过去,只见王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他身后去了。
此时王医生脸都是黑的,目光阴沉地看着他俩。
沈奉讪笑着说:“王医生,没想到这个点你居然在这儿。”
王医生脸更黑了,眼神都要杀人了,“我在这都是谁害的?”
沈奉沉默了一下,原来被打晕也算进入梦乡。
沈奉想想之前骆承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之前那种情况下,还能见空插缝,做出那种事情来,不愧是大佬。
危乐好奇地戳戳沈奉的脸,“你对王医生做了什么,脸都成猴子屁股了。”
这句话一出,楼梯口里面的空气瞬间凝固。
王医生已经不是脸黑了,整个人都要发狂了。
“为什么你总有让boss触发狂暴模式的能耐。”沈奉说。
“啊啊啊,你们这对狗男男对我身体做了什么!”王医生恼怒地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