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小声的敲门声响起,众人顿时警惕地睁开眼睛,脚步放轻走到门边,把门拉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地往外看。
只见女鬼跟着一盏灯笼缓缓向前挪动。
那盏灯笼散发这幽幽的蓝色光芒,边缘却透着淡淡的青色,照耀在墙壁上泛起诡异的色彩。
使得整个通道无端地带着瘆人的气息。
“走,出发。”沈奉小声说道,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几乎只发出了气音。
一行人跟做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跟着女鬼走。
栏杆上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只留下淡淡的腥臭味儿证明它原本存在在这儿一段很长的时间。
灯笼越靠近楼梯,光芒越盛,最后简直跟一个白炽灯一样,刺眼耀目。
让跟在后面的沈奉几人根本没办法躲,被光芒逼得无处藏身。
骆承眯起眼睛,用手挡住直直射向沈奉的光线,“不用躲了,直接跟上。”
灯笼完全是悬空漂浮的,没有任何东西拎着,所谓的神使原来就是一盏灯笼。
而这盏灯笼不知是不在意他们的存在,还是根本感知不到他们,继续用缓慢的速度往前挪动着。
等灯笼走上楼梯,沈奉几人都不由松了口气,光芒太盛,刚刚几人行走就跟目视太阳一样。
根本就看不清,眼前一片绿油油。
“不是说绿色比较护眼吗?我怎么感觉我瞎了?”危乐捂着眼睛,泪水从闭合的眼睛中流下。
封谊走上前,用手指勾起他下巴,边哄着说:“乖,把手放下,我看看。”
另一只手扒拉下危乐捂着眼睛的手。
晶莹的泪花顺着脸颊滑下,沾染了湿意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扑腾,却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被泪水压弯了。
“怎么样啊?”
“你别不说话啊,我不会是真瞎了吧。”
危乐颤颤巍巍地说道。
随后,轻盈的吻落在的他的眼睛处,如同对待珍宝般轻柔珍惜。
温热的触感舔舐着他的眼睛,原本酸涩的眼睛顿时热度上升,转换为酥酥麻麻的滋味。
说不明道不清。
危乐被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震惊地睁大了另一边被冷落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封谊近在咫尺的脸庞,脸上细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危乐的额头处,暖暖的。
与夜晚的凉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封谊稍微退后些,脸上挂满了关心,“怎么样?好了吗?”
“你、你……”危乐还没缓过神来。
随后,他羞赧地拉过封谊,指着自己的另一只眼睛,小声说:“这边还难受。”
封谊顺着他拉扯的力道,从善如流地吻上另一只眼睛。
沈奉被骆承挡住了光线,比任何人的眼睛都好用,只不过往后望了一眼,狗粮就硬生生塞满了嘴。
平生没有哪一刻有如此痛恨自己眼神如此好。
下一秒,骆承闭着眼睛把沈奉抱着跟他脸庞齐平。
“我眼睛也好痛呐,可能要瞎了、需要及时治疗。”骆承可怜兮兮地冲着沈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