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漫天的骨灰飞扬,雪花似的飘飘洒洒地落下,露出危乐的身影。
“你还好吗?”沈奉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象征性关心一下自己的同伴。
危乐抬起脑袋,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你小子,完了。”
“之前那只白骨是你幻想出来的吧。”
危乐目光紧紧盯着沈奉,显然对于答案心知肚明,此时不过是再次确认一遍。
沈奉默默缩回去,讪讪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答非所问地说:“第二只可不关我的事。”
看着危乐乌漆嘛黑的脸,沈奉小声辩解:“我就是稍微……稍微试验一下。”
他越说,危乐的脸色越黑,沈奉悻悻地不敢说话了。
空气氛围顿时凝固,危乐已经蹲回角落画圈圈了,无论沈奉说了多少句对不起都无动于衷。
看样子这个诅咒是受定了,沈奉摸摸鼻子,立即开始分析现在的局势,转移话题。
“既然这里出现的东西都和我们的想法有关,我觉得我们可能根本被视觉骗了。”
“二楼的空间再大,也不可能走了那么久都还没走到尽头,甚至我们从楼梯口下来是直接出现在整个大厅的正中央的。”
“所以我们可能一开始就上当受骗了。”
沈奉条理清晰地判断自己几人的处境。
很有可能,这个鬼屋基于他们对于二楼的印象直接生成了这个场景。
这样说来他们一行人甚至可能都没走几步,还在楼梯口徘徊呢。
饶菀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拍拍酸涩的小腿,“难怪我腿都还是疼了还没走到地方,我还以为是那灯笼精走得太慢才导致的。”
沈奉突然说:“整个二楼应该不大,也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就一个烂木头做的神像伫立在二楼大厅。”
……
随着沈奉絮絮叨叨地开始形容二楼的场景,其他几人脑海里也逐渐浮现出沈奉口里对于二楼的描述。
原本光线全由灯笼提供,只有一些暗淡的灯光指引着方向。
而现在在沈奉的述说下,整个二楼光亮如白昼,大厅一览无遗。
果然,沈奉猜的没错,他们根本没离开楼梯口,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个巨大的雕塑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也许是沈奉对于这座雕塑没有过多的描述,也可能是众人对于神的形象没有统一,也或许就是如此神秘不想被人看清。
这座雕像面容隐藏在一片白雾之中,雾蒙蒙的,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木质纹理,甚至还有许多破损之处。
完美符合沈奉口中的烂木头所制作。
雕像前面围坐着好些飘忽的鬼魂,他们的老熟人女鬼也在其中,不过它比较独特,即使是在祭拜神像,依旧躺在饶菀给的美容仪器中。
看样子是打算双管齐下,美貌翻倍。
在一众光秃秃虔诚的鬼魂之中格外突兀。
在鬼魂与雕像之中还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香炉,以及一个供台。
沈奉顿时浑身一激灵,目光顿时投向那个供台。
从祭品上能够看出很多关于这个被供奉者的信息以及偏好。
供台上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被擦拭得格外干净的人头,左边则放置着一透明的缸状物,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
在这种诡异的情景下,不难猜出这是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