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谊以一种雷霆之势,直接把这群玩家给擒住。
转眼原本嚣张跋扈的几人便沦为了阶下囚。
封谊拍了拍手,活动了下肩骨,“真是的,平白无故地让我耗费体力。”
“这几人……”
沈奉话还没说完,危乐直接打断,“就绑这儿呗,之后看自己造化,能出去就算他们有本事。”
这几人一看就是老手,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才会特意守在出口,趁着众人游戏结束松懈的时候突然暴起,抢夺道具。
以这几名玩家的狠戾,话说的好听,给了道具就行的样子,但以这几人对骆承的谨慎态度,绝对干得出杀人灭口的事情。
沈奉也没有同情他们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几人动手会脏了手。
如危乐说的一般再好不过了。
坐上回程的大巴,沈奉的心彻底放下,但是对于骆承的受伤还是心有余悸。
沈奉扭头看着坐在旁边的骆承,只见他没有以前那般跳脱不着调,而是依靠在座位上,脸色苍白,汗水不停地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整个人显得格外脆弱、易碎。
沈奉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右臂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逐渐长出新肉,但是这个过程应该不大轻松,以至于骆承注意到沈奉的视线,连勉强挤一个微笑都有些吃力。
大巴平稳停在车站,沈奉匆忙跟其他几人打个招呼,便急匆匆地搀扶着骆承往宿舍去。
身后,危乐收回自己的手,小声疑惑道:“咦,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只要出来了,一切伤口恢复如初,连疼痛都感受不到。”
“游戏出漏洞了。”
封谊伸了伸懒腰,“游戏出没出漏洞我不知道,但骆承心里有鬼是绝对的。”
“走吧,忙活两天了,该回去睡觉了。”
危乐顿时警觉起来,“你这是动词还是名词。”
封谊无辜地眨巴眼睛,“睡觉只有动词这一个词性。”
危乐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好了,我懂,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懂?”
封谊在危乐抽回手之后,遗憾地表示:“我妈那年龄应该进不了这个尊老爱幼、尽祸害中间年龄段人的游戏。”
危乐面无表情地看着封谊,板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封谊正打算稍微退让一步,嘴唇刚张开,只见危乐撒丫子狂奔,笔直冲向自己宿舍。
被他动作溅起的灰尘依稀可见,可想而知有多么快。
封谊摸摸下巴,喃喃自语:“这么迫不及待的吗?难道刚刚是我想岔了,明明他也希望是动词的。”
封谊摇摇头,“还是默契度不够啊。”
随即勾起嘴角,飞快追了上去。
四人一下子就没影了,徒留饶菀在原地站着。
她挠挠自己的头发,“存在感似乎越来越弱了呢。”
……
沈奉小心搀扶着骆承回到宿舍,看着他满头虚汗,神情更是紧张。
“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吗?”
骆承全身重量都压在沈奉身上,犹如一只大型抱抱熊。
他的手臂已经完全长出来了,修长的手指,线条流畅的肌肉,看上去和之前的模样分毫不差。甚至连原本手肘处的一颗颜色非常淡的痣都没少。
原本的伤口出了游戏是一点儿也看不见了,但是骆承的脸色极差,嘴唇也泛白,浑身冒冷汗,就连走路都无力。
他看着跟命悬一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