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站在松树和砖房分布的街旁,八百一十九号房的灯光还没有熄灭。
他往前走。在一棵非常大的树旁,有一条非常小的车道,房前还种着月季。月季花的花期是四到十月份,在八月的秋天,它依旧盛开着。
江辰继续向前,并且认真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响动,只听到屋子里传来轻微的歌声。
他按下门铃,对讲机在门铃响了一段时间之后传来了声音。
“你是?”
“是我,我回来了。”
对讲机那边的声音开始变得杂乱,或许是对讲机被挂断的声音,又或许是江夏急促的呼吸声。
江夏打开了门,她穿着一件绿色的大恐龙睡衣,看上去有些搞笑。
在门廊的灯光下,她的脸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她悲伤地说道:“天啊,哥,你这是干嘛去了?”
“啊?”
江辰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你看起来就像是牛魔王它爸爸。”
这是什么奇妙的鬼比喻?江辰有些发懵。
……
客厅里摆着几把白色和粉色混合的椅子,一个又高又大的嵌入式书架,装满了江夏的专业书籍。地上铺着带着花纹的棕色地毯。窗户上挂着淡黄色的窗帘。
整个房间布置的很少女。
至于江夏,她就坐在那个带有图案的棕色小地毯对面。
江辰把脚放在脚踏上,然后在一张软和的椅子上坐下去。
他乘着葫芦飞了好久,刚才灰头土脸,发型张扬,完全没有自知。
应该洗个澡,理个发再来的,江辰心想。
不过牛魔王它爸爸这种形容词语江辰还是拒绝接受。
江辰靠着椅背坐下去之前,吃了一片吐司面包和两个煮鸡蛋,喝了两杯牛奶,并且在这之前还冲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睡衣。
吃东西那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
身为修士,辟谷了之后可以不吃东西靠灵气养活自己,但作为凡人的习惯难改,江辰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至于自己身上这件睡衣为什么会这么合适,江辰也没多问。为什么江夏手里会有男士的睡衣,江辰也没多想。
反正现在只有三个字:舒服了。
坐在江辰对面的江夏稍稍向前倾斜着身体,她的眼睛略微带点犹豫,柔顺的褐色头发就在那双明亮的黑眼睛之上,发长还插着一支笔。
她此刻正用那只好看至极的手撑着那个近乎完美的下巴。
江辰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给她,尤其是没有告诉她有关米迦勒死而复生的事。
她看上去有些忧虑。
看了一会儿,江夏说:“哥,你以为能不能不要到处乱跑了。你说说你这次得到了什么。家里这么有钱,除了钱就只剩下钱了,干什么不好。”
江辰被她这句话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保持了一下沉默。然后在江夏继续下面的唠叨之前,说道:“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这么说吧,有个人对江家的威胁很大,我必须想办法减弱这个威胁。减弱不是铲除,以我的能力大概也铲除不了他的势力。”
江夏沉默很久,终于叹了口气,站起来说道:“好吧,这件事我就不过问了,你再来杯水吧。”
她拿起江辰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