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一声鬼魅般的箫声传来。
江清画放下酒杯对古淡之说道:
“走吧。”
今夜的风和那箫声一样使人感觉有些凄迷。
这条路对古淡之来说并不陌生,可是,今夜他就好像第一次走在这条路上一样。
凄清的冷舞,幽暗的灯光。
幽暗中,似乎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瞧那线条,瞧那姿态,古淡之感肯定那是一个女人。
江清画的面色变都未曾变过,一直都是那样的冰冷。
古淡之吸一口气,呼之欲出了。
走近。
古淡之终于看到那女子了,只见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半裸露着,浑身上下无处不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魅惑人的邀请。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的,从里到外所透出来的气质与古淡之家的冰美人是全然相反的。
江清画是一座化不开的冰山,这个女人是一团能把人融化了的火焰。
江清画从不废话:
“有事?”
红衣女子笑。
古淡之觉得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像那种非常坏的妖精,他家冰美人有时候也笑得很妖精,可,冰美人的妖和那个女人的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样的,总之,他最最喜欢冰美人对他露出那种妖孽一般的笑容,妖而不异,媚中又带有那么几分的空谷幽兰之感,一点也不像对面的那个那样笑得就像一个只在夜间出没寻找人来吃的妖精。
红衣女子媚眼含羞的看着江清画,丹唇轻启:
“没事,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古淡之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冰美人的女人缘,未免也太好了吧。
江清画:
“你已经看到了。”
红衣女子:
“是啊,看到了你更落魄的样子,我确实感到有点伤心。”
古淡之腹诽,你伤心个毛,老子半点都没看出来你在伤心。
江清画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红衣女子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冷淡:
“我知道你过的惨,却没想到你过得那么惨,”她边说着,便用她妖艳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起古淡之:
“竟然惨到跟个蝼蚁混在一块。”
“嗯,”对方有意的羞辱并未能让江清画起到任何波澜:
“人也看了,话也说了,还有别的事没办完吗?”
“有,”红衣女子扇着眼睛上的睫毛:
“我来是想要好好的折磨你的。”话落,她脸上的笑容更为妖异了。
江清画:
“那来吧。”
古淡之捂住心脏,这个女人,好帅哦,不废话,不做作,说话做事干脆利落再配上她冰上一般的天性,哪哪都戳得他的心窝乃至于浑身都是痒酥酥的,真是要了命了。
红衣女子的脸除了那抹妖异的笑容之外,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裂痕: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不要紧,今晚,我就把你和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踩在脚下了。”
红衣女子似乎并不着急动手,她看起来有些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她高高在上的凝望着不远处那个已经变成了凡人的女人,从前,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尽管她浑身冰冷不近人情,他们依然是那般爱慕她,讨好她,凭什么,就凭她冷冰冰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