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画起身,走过来俯首弯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
“才搬那么点钱,身体就被掏空了,看来你不行啊。”
古淡之眼睛一眯,眼眸里流露出极其危险的光芒:
“我行不行,你得亲身试一试才知道。”
江清画摇头:
“我不试。”她起身回到自己椅子上坐好。
古淡之叹息,狡猾的女人。
夜里,江清画在自己的房间里盘坐于床上,她掐诀闭目,再度内观自己体内的经脉。
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
奇经八脉者,乃奇经八脉:
冲脉在风府穴下,督脉在脐后,任脉在脐前,带脉在腰间,阴跷脉在尾闾前阴囊下,阳跷脉在尾闾后二节,阴维脉在顶前一寸三分,阳维脉在顶后一寸三分。
凡人有此八脉,俱属阴神,闭而不开,惟神仙以阳气冲开,故能得道。
八脉者,先天大道之根,一气之祖。采之惟在阴跷为先,此脉才动,诸脉皆通。次督、任、冲三脉,总为经脉造化之源。
而阴跷一脉,上通泥丸,下通涌泉。
倘能知此,使真气聚散,皆从此关窍,则天门常开,地户永闭,尻脉周流于一身,贯通上下,和气自然上朝,阳长阴消,所谓“天根月窟闲来往,三十六宫都是春”。
得之者身体轻健,容衰返壮,昏昏默默,如醉如痴,此其验也。
周身得了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江清画自己曾看过了无数遍,只是,这个中没有恢复修为的缘由她一直没有找到,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却无法体察自己的修为究竟为何?
第二天,古淡之仔仔细细的瞧了瞧江清画的气色:
“昨夜没睡好?”
江清画点点头。
古淡之:
“有心事?”
江清画依然点头。
古淡之:
“那,要不要跟我说说。”
江清画的食指摩挲着茶杯的口沿:
“太沉重了,不想说。”
古淡之:
“好吧,那就不说吧。”
江清画挑眉,这人,果然。
古淡之给江清画倒了一杯茶:
“你看,那云多漂亮。”
江清画有心要逗他:
“不觉得。”
古淡之快速的眨眼:
“不觉得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江清画在脸上泛起了一丝细细的忧愁:
“嗯,我确实不觉得。”
古淡之一看,坏了,看来这事对她来说很重要,不然,也不会那么难哄,怎么办,他眨巴着眼睛寻思起来。
忽的,江清画轻笑了一声:
“好了,逗你的,跟你一说话,我心情就会自己变得好起来。”
“真的吗?”古淡之眼里的光芒四射,要是他的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他此刻肯定会把它翘到天上去。
江清画抬手朝他的眉心轻轻地弹了一下:
“比珍珠还真。”
“嗷呜呜呜呜……”古淡之虽然没有尾巴,但是,他也可以学一学那狼吼起来的模样呀,脖子伸长,嘴巴嘟起,学着那两嚎起来的模样正在嘚瑟呢。
江清画伸手把他的嘴巴夹住:
“闭嘴,好难听。”
接下来的日子里,古淡之不动声色的,悄咪咪的观察着冰美人在烦恼着什么,据他,观察了那么天的结果,他初步有了一个猜测,应该是跟修行上的事情有关,他当初捡到她的时候,她伤得很重,后来经过他的精心治疗之后,她身上的伤确实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嘛,内里的伤,古淡之总有几分摸不透,她的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隐隐的透着一抹说不清又道不明所的神秘。
古淡之沉吟着,想了一会,在研究研究吧,暂且放下神思的他看了看自家院子,这几天家里安静得有些过分啊,他朝江清画问道:
“美人,那东西和那马呢。”
江清画翻到下一页:
“早早就出去玩了吧。”
古淡之眉头一皱,想了想,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不行,我去把他们找回来。”他赶紧起身出门。
江清画抬眼起来看了一眼古淡之的背影之后,又再继续低头看回手里的书。
古淡之在街上转了一圈也没发现那俩货的身影,“嘶,”他吸了一口气,这俩东西跑哪去了,他们要是老老实实的他无所谓,他们爱去哪玩,去哪玩,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就那女仆如此好色的性子,会不给他惹出什么祸事来他是不太信的。
古淡之边走边仔细的看着,他怕自己有时候会遗漏掉某些犄角旮旯,走着走着,来到一处画舫,远远的画舫里传出了歌舞声,还有一个挺熟悉的声音。
“哈哈,快活,真太娘的快活。”
古淡之眼神一变,他立即快步的朝湖边的那画舫走去,只是在走上画舫以前,他被人给拦了下来。
画舫前,两护卫的其中一人道:
“你不能上去,我们这画舫已经被人包下了。”
包下了,包下了?
那货哪来的那么多钱?
古淡之瞬间感觉不太好:
“雷泽,滚出来。”
古淡之这充满了力量的吼声想起来之后,里面立即传出了一阵乒铃乓啷的响声,不一会,一个身穿着女仆装的大叔和一匹小肥马像夹着尾巴一样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着出来。
古淡之已经预先把鞋子拿在手里了,等雷泽一来到他的面前,他的鞋底板立即拍过去。
“哦呜~”雷泽瞬歪了嘴躺倒在地上。
萌羽羽也跟着瑟瑟发抖的转过身去很自觉的把屁股翘起来。
古淡之抬起脚一脚踹下去:
“他娘的,你一个仆人跟一匹马比老子还要享受,说,哪来那么多的钱。”
雷泽捂住脸讷讷的道:
“我挣的。”
古淡之眼眸微微一眯:
“你挣的?”他可不信:
“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在这么短短的几天了挣到了这么多钱,我也去挣。”
雷泽用力的咽着口水,那双无辜的眼睛立马盯着地面看。
哎呀,不敢说实话了是吧。
古淡之拿着拖鞋指着萌羽羽吩咐道:
“把他给我拖回去。”
小肥马咬着雷泽的衣服诚惶诚恐的拖着他跟着古淡之的身后。
一进家门,古淡之便朝江清画喊道:
“美人,你快去你房里看看,钱少了没。”
江清画抬眼,先看了古淡之一眼,再看一眼他身后的那一人一马,起身回房,一会,她出来之后说道:
“少了一大半。”
古淡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之后,抬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给自己扶着胸口的同时,眼睛在院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片一片竹篾,他颤抖的手指着那竹篾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去把那竹篾给老子叼过来。”
萌羽羽立即调转马身蹦蹦跶跶的去把竹篾叼来递给古淡之。
古淡之朝江清画说道:
“美,美人,你先转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