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木晗在书房里正看着书案上的帖子,这时,有丫鬟进来禀报道:
“小姐,那些妖兽并无任何异动。”
纪木晗往后靠去,她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这些妖兽究竟意欲何为?
这时,又有丫鬟进来禀报道:
“小姐小姐,不好了,甄公子昏过去了。”
纪木晗吸气:
“昏过去了,就去找大夫,找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医病。”
丫鬟“哦”了一声就要退出去找大夫。
纪木晗喊道:
“等等,他是在哪里昏过去的。”
丫鬟回禀道:
“菊园。”
如今菊园里面住的正是古淡之和江清画。
纪木晗摆手示意丫鬟退下,她想了想,妖兽的出现几乎是和那两个人同时出现的,她派满儿去检查阵法是否出了问题,结果是,阵法没有问题,她决定前去会一会两人。
纪木晗起身前往菊园。
菊园里,此刻正传出一阵歌声。
纪木晗驻足聆听。
大渔在梦境的缝隙里游过,凝望你沉睡的轮廓,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执子手吹散苍茫茫烟波,大渔的翅膀已经太辽阔,我松开了时间的绳索……
好特别的曲,好特别的词。
纪木晗不知该怎么表达心中的震撼,如此辽阔空灵的歌声,纪木晗忍不住抬脚迈入菊园,她迫切的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是具体要抓住什么她根本就还不知道,她跟着身体的本能做出反应,那歌声把她带进了菊园里面。
面前不远处的屋子里,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好像睡着了,那人低头凝望着熟睡的女人,嘴里唱着那首空灵的歌儿就是在哄女人入睡的。
自纪木晗进入菊园之后,歌声停了,睡在男人怀里的女人也睁开了眼睛,他们一起抬眼起来看她。
纪木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震撼,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这种“知己”之情,当然不局限于性别,如果男女之间,既有感性的爱慕,又是精神上的知己,那真是难得至极之幸事。
江清画从古淡之的怀里起身:
“不知姑娘有何事?”
纪木晗“啊?”了一声,她还没有从自己的那种情感中回神过来。
江清画见这家的女主人懵懵胧胧的站在院里发怔她转头朝古淡之看去。
古淡之笑:
“美人觉得我们算是知己吗?”
这个问题让江清画在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和古淡之相处过来的点滴:
“嗯。”她点头。
古淡之凑过去和江清画额头贴着额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人生有你,彼此相知,哪怕被全世界误会,甚至被全世界抛弃,我都浑然无惧,我都饱含勇气,因为世上有你,因为你我相知。”
多么感人肺腑,多么洞彻心扉!
思无邪,至纯美,纪木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子,他们并未见过多少次,也没说过几句话,他却能道出自己心中所想,人生但求能得一知己,希望他不要是自己的敌人吧。
纪木晗直接走到院子里的石桌坐下后,唤人上茶和点心。
江清画以为深长的看了一眼古淡之:
“人家好像看上你了。”女人天生就拥有一种直觉,那种直觉来自于爱和强烈的占有欲。
古淡之:
“怎么可能,修士和凡人之间的门第代沟很深的,我一个凡人,人家能看上我?打死我都不信。”
江清画笑,那笑容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古淡之拍拍胸脯:
“你可别吓我啊,咱就一凡人,”他凑过去嘴唇贴着江清画的耳朵只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万一人家要强抢我做压寨郎婿的话,那可怎么办啊,咱又打不过人家,不对,你能打,你得保护我,我才不要做人家的夫婿呢,我只想做你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