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喝酒吧。
江清画现在的所思所做,就连行为,所有的一切就好似是古淡之一样,豪放不羁做派简直就是古淡之本之。
冷邢不再躲在暗处窥看,他走到了江清画的面前。
他一出现,江清画没有将古淡之的那种做派收回去: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欢迎你。”
冷邢总觉得现在跟自己说话的是江清画,又不是江清画:
“你是谁。”他问。
江清画勾了勾唇只给对方一个无比邪肆的笑容,端去酒坛依然是方才那番豪迈的饮酒姿态,她只有她自己的世界。
冷邢很是生气:
“我再跟你说话呢。”
江清画冷冷淡淡的放下酒坛:
“而我却不想跟你说话,更不想见到你。”
冷邢咬了咬后牙槽:
“以后,你会一直见到我,也只能见到我。”
“呵,”江清画冷笑了一声,将一条腿搁到小几上,通常端正又在意形象的女人是不会做出这么粗鲁的动作的,可她现在不是江清画呀,她是古淡之,古淡之平时都是这么坐的呀。
唉,江清画觉得自己病了,病得很严重的那种,这种病姑且就叫古淡之病吧。
现在最郁闷的就属冷邢,面前的这个女人无论她如何,无论她做什么对他来说,她所做的一切都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哦,准确来说,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也不是现在才有的。
他还记得当初把那个小女孩带回来的时候,他还只是那么一点点只到他的膝盖边,是他手把手的去教她修炼,是他一天天的看着,她从一个邋遢的小女孩一天天的长成了这样的一个绝世美人。
看着看着,他越看越想把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喝到微微的熏的状态了,江清画忍不住的唱起了歌儿,旁边的人,她才不当他是人咧,又不是古淡之。
对,全世界只有古淡之一个人是人。
冷邢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歌儿:
“你唱的是什么?”
江清画挥了挥手,好烦,耳边一直有一只苍蝇在嗡嗡嗡的:
“唉,这次苍蝇好烦。”古淡之上身的她,也有着古淡之般的毒舌。
这一瞬间,冷邢忽然觉得自己就是来自取其辱的,转头,甩袖,走人。
江清画看到苍蝇走了,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天啊,一个绝世美女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比爷们还爷们。
一直在看着种种事情的丫鬟觉得,不是她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江清画举起酒坛邀请青天喝酒:
“来,今日,咱们一醉方休。”
不过,穿男装的女子,怎么能把男装穿得那样好看呢?作为女人的自己甚至都有点忍不住花痴她的颜和她的气质了,这个女人可能生来就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目的吧,怪不得宗主死活都不管灭门的预言和各位长老的反对,非要娶她为妻呢。
这样的女子要是换做自己,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娶她为妻的。
江清画哪里知道就连旁边的丫鬟也开始花痴起她的颜来呀,她的世界里现在只有酒,喝吧,喝到某人说的那个第九重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