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王夜洹寝殿。
此时整个寝殿除了夜洹和艾潼,再无其他任何一个兽人。
篝火旁那美丽万分的女子现下就在他的身侧,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可以尽情地欣赏。
除了他,别人休想窥探她的美。
艾潼本人表示有点懵。
明明刚才还在篝火旁边唱歌跳舞,沉浸在一股浓浓的感动之中。
怎么突然之间就到了寝殿?
就像上一秒在吃零食,下一秒就被母亲抓包……
那眼中盈盈的泪珠到底是掉呢?还是掉呢?
夜洹看着眼前呆萌的女子不由失笑。
幽黑的瞳眸,点点星红。
艾潼在夜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第一次她觉得他的眼睛并没有之前那样的可怕、阴森、恐怖。
夜色渐浓,窗外鸣虫不眠,寝殿珠光朦胧,一切都刚刚好,谁都不忍打破这样温馨的氛围。
夜洹是见不得艾潼哭泣的。
垂眸,抬起右手轻轻地用指腹擦拭掉了那欲掉不掉的泪珠。
语气带着诱哄,轻哄道,“乖,不哭。”
声音磁性非常,这该死的低音炮。
直接让艾潼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陷入其中,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只是这样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但是心里早已经1万匹马飞过。
那夜洹是在做什么?
给她擦眼泪?
难道他不觉得她这样很矫情吗?
唱个歌,跳个舞就要掉眼泪,那岂不是日后吃个饭,喝个水也要掉。
而且他刚才还温声细语地像哄个小孩子。
这是他这种王能做出来的事吗?
一个杀伐果断,不将人命放在眼中的王,居然会跟她说,“乖,不哭。”
是不是她马上要重新投胎了……
从婴儿做起?
夜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看着艾潼的眼泪心里不舒服,便说出了口。
至于语气怎样,他自己也没在意,但听完也很是惊讶。
不知不觉自己对这个小雌性好像越发的喜爱了。
以前只是觉得有趣、坚强。
放在身边也不是不可。
他是有想过把她当做自己的雌性的,但只是因为他的占有欲。
他不希望自己的所有物被任何人惦记,一旦自己喜欢,就要牢牢攥在手中。
可是他并没有要求自己对艾潼一定要怎样怎样。
如今这样温柔的语气,打死他都不相信会是他说出口的。
倒是把自己也愣了一下。
“夜……夜洹……”
艾潼尝试着将双方从暧昧的氛围中拉出来。
夜洹却一直保持着环抱艾潼腰肢的动作,久久没有言语。
诧然听到艾潼呼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眼神渐渐聚焦在那粉嫩光泽樱桃般的嘴唇上,但却仍然是这样直直地看着艾潼白皙红润的面庞。
一场篝火晚会,一曲悲欢之歌,一段倾城之舞,倒是让眼前的雌性愈发的灵动缥然。
仿佛她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他怕他一旦抓不住,下一秒艾潼就会飞走。
“嗯?”
夜洹低头,一声疑问自夜洹喉咙之中沉闷而出,愈发觉得低沉好听,好听到耳朵都要怀孕了。
艾潼现世是没有接触什么男生,但是对于播音主持这方面却非常热爱。
每次学校的晚会,男主持人一开口,她就特别喜欢。
但是夜洹的声音不同于男播音主持字正腔圆。
他那朦朦低低的声音好像沁入了她的心田。
那是一个她从来没有没接触过的领域,却非常吸引她。
让人承受不住,简直都要溺死在他的怀里了。
艾潼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
“怎么了?”夜洹将头低到了艾潼脸侧,继续低沉询问。
艾潼一个扭头,不期然两人鼻尖碰触,双方满心满眼都是对方放大的版本的脸。
夜洹勾唇一笑,那星状红眸漩涡一样要把艾潼拉进去。
艾潼没有言语,没有推开,就这样定在夜洹怀里。
但是眼中却是一丝茫然失措,脸颊也迅速飞起一块红云。
夜洹笑着,用自己的鼻尖慢慢地来回刮蹭着艾潼那高挺的秀鼻。
艾潼缩了缩脖子,夜洹却不依不饶,向前微倾几分,继续蹭蹭。
哎,他的艾艾好像很是受用呢!
不枉他这么多天抽空去跟城里兽人了解雌雄之事。
说来他也是经历了一番波折,真可是“几经波折”啊!
他本来是问边战的,可边战到现在也是光杆一兽,一问,一头愣……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夜洹就来气。
他都想把人踹出殿去。
边战可是苦了,勤勤恳恳办事多年,任劳任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到最后却要被一脚踹出去。
竟是因为……
因为自己是单身兽,没有那方面的经验……
苍天!
他边战终于也要被淘汰了啊!
可是这能是自己决定得了的嘛……
他看不上那些娇滴滴的雌性,也不想一辈子被一个使唤自己的雌性牢牢拴住。
他们战雕族天性好战,虽然族内雌性稀少,生存繁衍困难,但他也不会随便找个雌性了事啊。
他还是喜欢独来独往。
但是王就不一样了!
边战暗暗给自己打气!
王来气了,不要紧,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是。
王不懂,问自己。
自己虽然也不懂,但是他知道勤学好问啊。
这种事就应该找专业的选手。
像他这种业余的,也就只能在夜洹需要的时候发挥点纽带性质的作用。
边战看着不悦的森王夜洹,连忙解释,“属下知道有兽人能解决王的疑问。”
夜洹这才转过身来,不确定道,“真的?”
“是谁??”
“森城有很多雌性和雄性在一起了,过得也挺滋润的,想必可以知道些相处之道。”边战一边打量王的表情,一边出着主意。
夜洹听到边战的建议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你负责找几个可靠的雄性过来问话。”
听到王肯定的命令可把边战开心坏了,总归自己不用被踹了,当即兴奋起身,“是,王!”
后来兽人倒是找来了,但是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夜洹本来满怀期待有致胜法宝。
没想到……
“王,直接一点就行了!”
“王!要简单一点!直接撕衣服!”
“王,得多多让她知道快乐是什么……”
……
听着一堆兽人轮番……的点子,夜洹的眉头愈发紧凑。
他们都是什么鬼经验!
别看艾潼平时一副怕他要死的样子,但是依艾艾倔强的性子,他要是那么做了,怕是她一辈子都不理他了。
万一寻死觅活,他再上哪儿找这么合眼缘的雌性?
馊主意!
馊主意!
这些兽人都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
夜洹大手一扬,几个兽人就飞出了大殿,回到了被带来的地方。
【啊——啊】
他们不敢叫,只能在心里呜嗷乱叫,真的是好怕兽啊,王发起脾气来,谁能扛得住。
要是那个王后惹毛了王,是不是也会这样?
兽人将自己担忧的小心思展露无疑。
本来开开心心逛宫殿的艾潼“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
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皱眉,打喷嚏?
连打两次喷嚏,哪个不相关的人在骂我!
她的亲人都死绝了好嘛!
……
夜洹又被气到了,索性自己去。
他倒要看看城里兽人都是怎么做的。
说的和做的肯定不是一回事。
他才不相信那些雄性兽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嗯……
他不是!
他是高等兽人,比他们强,自然……也比他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