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昙见艾潼有些疑惑,便与她道明原委,简单说了自己当日苏醒的情况。
艾潼这才了然。
原来,竟是那次,在草海夜的第二天。
她和夜洹在捉鱼,那时候她突然来了亲戚,竟是让沉睡许久的他突然苏醒,所以.......
他才知道她。
这也就说得通了。
不然平白冒出来一个大帅哥,还对自己这么好,这么熟稔,她还感觉有点奇怪。
所以说,他是来报恩的?
那么,他是生活在那个湖里的兽人?
可是夜洹怎么从未跟她提及过?
他们已经脱离了大半危险,艾潼好似不经意地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全当两个人找话题聊天了。
现在她身下水台的禁锢还没有完全解开,只觉得些微松动,不过应该快了。
聊聊天,打发时间。
不然.......一男一女,总觉得尬得慌。
艾潼有些好奇,“那你是一直生活在那个湖里面吗?是什么族类的啊?”
她还没见过传说中的鲛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一看见长昙就觉得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她又万分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
这么帅气的兽人,没道理她没印象啊。
说实在的,那个湖真的挺好看的,冬天还会结冰,而且冰冻住的湖水更是美丽。
不然她也不会老是惦记着去那儿玩。
夜洹是王蛇,边战是战雕,风池是鹰,森城里还有些其他的陆地与天空兽人。
那他是个什么兽形呢?
鲛人?
鱼?
虾米?
蛇?
........
艾潼不好意思直接问兽形,她总觉得那样很不礼貌,从小刻在骨子里的观念,她也改变不了。
所以换了个说法,直接问族。
每个兽人应该都有一个归属的部落族群的。
艾潼这么直接的问题一下子将长昙干懵了,小雌性开口问他兽形,是对他有兴趣吗?
长昙一边加快手上动作,一边陷入了回忆。
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千年。
自己一直睡在湖底,就像一座活的坟墓。
最开始,他迫切地想要出去,可他做的一切皆是徒劳。
他没有意识,没有感知,只是一直睡着,睡着。
等他醒来,世间沧桑,恍然,已过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