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书?不对啊,你为什么这么好心?”秦叙母亲忽然问道,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昨天景烟狠狠踹了她一脚。
景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和秦叙是朋友,你们是他的父母,能帮一把是一把,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也是因为太难过了。”
秦叙母亲将信将疑,仍是有些戒备的看着景烟:“我得先想想,你少拿话诓我。”
景烟也不强求,只是答了个好,便转身到了孟淮之身旁。
“董事长,我能想的法子已经给他们说了,他们不愿意。”
孟淮之顿时脸色一沉,一把揪起秦叙父亲的衣领子,压抑着怒气:“不愿意?不愿意好啊,打电话叫人来,我要请两位去我的地方喝口茶。”
孟淮之周身的寒气笼罩着秦叙父亲,连带着房间里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秦叙父亲脚下发软。
秦叙母亲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道:“我、我也没说、没说不同意,就是考虑、考虑一下。”
孟淮之扭过头,眼神如刀:“我的耐心有限。”
“我签,我签......”
秦叙母亲立刻答道,疾步走到景烟面前,从景烟手里拿过委托书签了名字又盖了手指印,秦叙父亲早就被孟淮之吓破胆,也乖乖的签字画押。
景烟目的得逞,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间,孟淮之眉眼轻挑跟在身后,哪里还有刚刚的狠厉气势。
景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拿着一个文件袋到了大厅前台。
将手中文件袋往台面上一放,脆声道:“您好,我要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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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在车流中穿梭,车内有音乐播放,是轻灵婉转的女声,高高低低抓人耳朵。
孟淮之唇角噙着笑,嗓音如玉:“这么狠?前脚让人签了委托书,后脚就将人送进监狱?”
“做错事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景烟笑容纯净婉约,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那个文件袋里是秦叙父母这些年非法赌博以及逼迫秦叙出卖身体的罪证。
躲?
景烟从未想过要让他们躲过惩罚。
孟淮之脸上笑意更甚,他的烟烟是这世上最好的烟烟。
景烟扭头看向孟淮之,又说道:“刚刚谢谢你,要不然我不能这么顺利拿到委托书。”
“要怎么谢?”孟淮之目光直白的盯着景烟,眼眸幽深。
景烟眼神躲闪,声如蚊呐:“你想要怎么谢?”
车内隔板落下,两人自成一个天地,暧昧又迷离。
孟淮之矮下身凑近景烟,女孩儿扇子似的睫毛不停翕动,瓷白小脸上有细细的红晕洇开。
男人的冷峻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凤眸里的炙热快要将景烟融化。
景烟心似小鹿乱撞,快要蹦出胸腔,紧紧的闭上了眼。
带着冬季寒凉的薄唇贴上嫣红粉嫩的红唇,冰与火的碰撞,撞出一片火花。
男人的吻霸道又深情,肆意攫取着唇下的甘美,似乎要将景烟整个拆吞入腹。
景烟只觉得空气被迅速掠夺,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
夜色渐沉,黑色轿车最后停在景家门口。
车门打开,孟淮之先下车,一脸春风得意的立在车旁,满眼缱绻看着车内。
好一会儿,景烟才探出身来下车,如瀑墨发映衬下,是染上桃花绯色的一张脸,美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