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后退了几步,她刚才也听到了,自家这个女婿情况不好,说要截肢呢。
刚才她也听女儿说了,女婿是上山去找猎物的,人家打猎他也打猎,他打猎是要自己的命!
真是没用的东西!上个山还能从山上摔下来。
截肢的话,这后半辈子就没什么指望了。
再说,她手里哪还有什么钱啊,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不要钱的?
想到这,何母心里大定,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钱?我这儿哪有钱?”
闻言何彩云呆住了,“娘,你在说什么啊?我之前放在你这的钱啊,不是你说,男人都存不住钱嘛,放在你这最安全……”
何母脸色一沉,“臭丫头,我看你是急糊涂了,你哪有什么钱放在我这,那分明是你孝敬我和你爹的,怎么,做女儿的给爹娘几个钱花花还不行?”
何彩云看着眼前的一张脸,分明是那么熟悉,此刻却一脸陌生的样子,她张了张口,几次后才断断续续地出口,“那今天我给你的五块钱呢?你先给我,我给老二看病去。”
何母转身往里走,欲关上大门,“那钱不是你给你爹补身子的,哪有给了又拿回去的道理,赶紧走,最近没事别回来了。”
何彩云愣愣地看着何母的背影,怎么会这样,刚才她们娘俩还在这里热情的叙话呢!
想到自家男人现在躺在医院生死不明,亲娘却翻脸不认人,何彩云的心不由一阵阵发冷,她冲上前去,按住何母,从何母的裤兜里搜出了她之前给的五块钱,转身一声不吭地跳上了强子的自行车后座,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何母。
强子目睹了这一切,心里大呼没想到何母是一个这样的人。
这里头的官司他听明白了,亲生母亲打着为女儿好的说法私吞了女儿存的钱,偏偏女儿还傻傻地自己往里钻,这下子一出事人家就翻脸不认了。
一言难尽的母亲,看着可怜又可恨的女儿。
不过,这是二哥的家务事,他一个做堂弟的,也只能偷偷在心里腹诽一两句罢了。
“二堂嫂,坐好了,我们得快点赶去公社!”
二堂哥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何彩云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句,心里哇凉哇凉的,老二到底怎么样了,莫非真的要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