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完姜宿早餐,穆怀璟终于放开姜宿,牵着她走向客厅。
“姜小姐,你好,我是穆怀璟先生的私人律师,我姓蒋。”坐在沙发上的律师看到两人的身影,起身示意。
“你好,姜宿。”姜宿礼貌回复,看到桌子上以为是穆怀璟的工作,有些幸灾乐祸,“啧,目测半米,当总裁真辛苦,心疼他一秒。”
一秒结束,便准备回卧室,可还没迈开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
“祖宗,去哪?”穆怀璟拉着姜宿坐下,挑眉问道。
“怎么?”姜宿有所察,没有坐,只笑着看向一身黑色家居服的男人。
“这是乖乖要签的文件,不是我。”穆怀璟没有错过姜宿一闪而过的神情,揉捏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说道。
“理由。”姜宿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吊儿郎当,颇有几分和刚刚自己幸灾乐祸的相似。
“我想把所有的都给宝宝。”穆怀璟将她拉进怀里,声音放轻,夹杂着一丝请求的意味。
本来有几分动摇的姜宿余光瞥到了那一摞文件,瞥了瞥眉,“拒绝,太多了。”
桌面上的文件:真服了,第一次被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咋滴,我烫手呗。
律师微微眯着眼眸,面带微笑:都不要,可以给我的。:)
“祖宗,我在自己寻找安全感,我会怕,你疼疼我好不好?”穆怀璟将自己埋进姜宿颈窝,语气仿佛有些受伤。
“啧,穆怀璟,你最近在喝茶百道吗?跟谁学的?”姜宿抬手摸了摸穆怀璟的后颈。
十秒钟后,姜宿叹了口气,“不松开怎么写?”
穆怀璟垂眸,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眼里的狡黠,闭眼蹭过姜宿的唇瓣,松开她。
目睹全过程的律师脑海自动单曲循环一首歌: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姜宿视线落在文件上,挑了挑眉,接过男人递来的发簪,利落的从发尾卷了几圈,便绕成一个花苞,将长发盘在脑后,坐在地毯上,开始奋笔疾书。
而穆怀璟则姜宿身后的沙发上,看着姜宿的身影,小巧而径直的耳垂,零落在颈间的几缕碎发,宽松的白色家居服下面隐藏着的纤细的腰身.....
不要问为什么穆怀璟没有帮姜宿盘发,问就是,目前姜小宿还处于盘发新奇期,只想自己盘,而穆怀璟目前只能做一个发簪的搬运工。
二十分钟后,姜宿看着只减少了四分之一的文件,放到将手上的笔一边,向后一仰,窝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开始摆烂。
“我觉得够了。”姜宿将那一摞文件推远了一些。
“我们休息一下再写好不好?”穆怀璟笑着牵过姜宿的手,替她揉捏着手腕。
“不好。”姜宿戏谑的看着男人,眼尾上扬,明明未施粉黛却依旧冷艳勾人。
穆怀璟抬眸望着眼前的懒散的小狐狸,笑得几分邪气,一双狐狸眼和姜宿一样撩人,“那我们一天写一份好不好。”
姜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穆怀璟,表面依旧云淡风轻,甚至还挑眉撩拨了一番,内心已经开始有所动摇:“这个男人不讲武德,他色诱!”
“一个星期写一份。”姜宿向前凑了一些,轻吻过穆怀璟的唇角,好似蜻蜓点水,却让穆怀璟的心海掀起波澜。
姜宿: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不就是美人计吗,姐又不缺。
穆怀璟正欲扣住姜宿的后颈,加深这个吻,却被姜宿躲过。
“由于穆先生压榨劳动力,所以剥夺今天亲吻的权利,并且不接受反驳。”姜宿起身,摘下头上的发簪,墨色的秀发倾泻而下,散落在腰间,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走向卧室。
穆怀璟在姜宿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后,将目光落到茶几上已经签完的文件上,轻轻摇了摇头。
看向在一旁已经麻木,被狗粮撑到饱的律师,挑眉问道:“骄纵吗?”
律师瞬间回神,开始在脑海里搜索万能回答,一瞬间他连辞呈怎么写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