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宴词本来因沈霁白突然靠近的而加速的心跳在听到那声玩味的弟弟时骤然恢复正常,将手上的酒杯随意丢到桌面上,作势就要和沈霁白决一死战。
穆宴词将沈霁白压到墙面上,脸上带着些醉意。
“小爷是哥哥!”
“哦?哥哥?”沈霁白虚虚的护着面前人的腰,微微偏头看着穆宴词不知为何染红的耳尖,缓缓开口。
上扬的尾调仿佛带着钩子,伴随着男人缓慢的开口一下一下的勾着穆宴词的心脏,伴随着有些怪异的情绪难以控制的上涌。
穆宴词退后半步,抬手揉了揉耳尖,偏过头虚张声势的开口:“艹,两男人之间叫什么哥哥弟弟,恶心不恶心。”
说完,穆宴词转身走回露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由分说的拉着身旁的边野,语气强势的聊着舞池中的女生,却将身侧自己颤抖的指尖握紧。
沈霁白却没有任何动作,状似无意的放松自己靠着身后的墙壁,语调轻的谁也听不到,“果然......”
“放弃了?”
傅星澜晃着手里的酒杯,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手随意的搭在身旁人的肩膀上。
沈霁白轻笑一声,带着无人知的苦涩,微微站起身,眼神却忍不住看向不远处,自嘲开口:“不然呢?哪怕他有一丝反感,我都不能带他走上这条路,不是吗?”
傅星澜抬手拍拍沈霁白的肩膀,却对男人的话无法反驳,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沈霁白舍不得。
“明天几点飞机?确定不告诉他?”
沈霁白接过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片刻后哑着声音开口,说出的话带着苦涩:“早上五点,说了就走不了了。”
手指摩挲着杯沿,一下一下,像是透过它感受着什么。
“确定了?三年?”
“嗯,就三年。”
三年,沈霁白给自己的冷静期,克制自己肆意滋长的爱意,将它关之牢笼。却也是极限,离开穆宴词三年,足以消耗沈霁白一生的自制力。
凌晨的飞机划过天空,悄然的,无法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