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对隆庆说道:“没想到秦朗这小子有两把刷子,倒是老夫小看了他!”
隆庆心里暗暗腹诽他老爹:没想到秦朗能明断此案吧?刚才又是根基又是什么的,现在秦朗各打五十大板,老爹你还怎么解释?
魏武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隆庆的神情,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暗暗腹诽。他虽然尴尬,但是却掩饰得很好。
抬手捋着胡子,面带微笑地看着秦朗微微点头,一脸的嘉许模样,完全不去看旁边的隆庆。
可以说这场案子没有赢家,挑事挨打的农人不但白挨了一顿打,还要承担作假证的罪责,要被判刑罚。
而刑罚之后,还要逐出南阳,从此永远不能进入南阳。
这种惩罚可以说是非常重了,原因不在于跟吏员互殴,而是编织谎言,诬陷他人,这种人是从骨子里往外坏,跟本留不得。
所以秦朗当场就定下了驱逐并且永不许进入南阳的判罚结果,而对于韩师,处理则要轻得多。
一方面因为韩师是受人所辱,一时激愤所为,可以理解,另外一方面韩师的初衷是为了完成市政厅发布的工作任务。
综合来看,韩师的错误就可以谅解,所以处罚很轻,扣除韩师三个月的廉洁银,另外升迁序列向后调整二十五位。
韩师从警卫所里出来后,等在外面的韩婴韩咎急忙跑了过来:“怎么样了三弟?”
韩师叹了口气,原原本本把事情讲了一遍,之后说道:“南阳这破官也太他妈受气了,从来没见过装孙子的官,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就辞职不干了。”
韩婴沉着脸道:“三弟,不是我说你,我们出来是为了我们自己吗?到南阳当这个什么吏员是为了我们自己开心吗?”
韩师无言以对。
韩婴左右看了看,街上无人,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在此忍辱负重,是为了我们大韩江山!是为了万千大韩百姓!
“如果不想受气,那很容易,回韩国做逍遥皇子不受气!”
韩师被说得羞愧难当。
“大哥,你别说了,我懂了。我不会辞职了!”
韩婴道:“我们听说是秦朗亲自审案,你感觉这个人怎么样?”
韩师想了想,吐出两个字:“可怕!”
他把秦朗的断案方式讲了一遍,说道:“我本以为这件事情是说不清了,甚至我以为可能会上刑具,再不济也得问几句。”
“然而秦朗什么都没问,两正一反的过程讲完,撒谎的人自己就跳出来了。”
“这个人非常厉害,咱们大韩能及得上秦朗的非常少。”
韩婴和韩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
他们兄弟三人就这么公然跑进来卧底,不会被秦朗看破吧?
韩师看着两个哥哥的脸色,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嗐了一声:“想那么多干嘛?他再厉害不也就是一个人吗?他受伤一样会流血,实在不行,就派出杀手,从身体上消灭他!”
虽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这种手段,但是韩国现在就这么下去,很从就会到“万不得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