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朗最后一条,更是厉害了,“不论国别!”
就算你不是南阳人,但是到南阳来学习,只要完成了学业,并且有所建树,就有机会获得扁鹊奖。
当然秦朗有一句话没说,别的国家来的人,是不可能享受免费学习的,昂贵的学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韭菜。
秦朗在棕榈树大街的讲话,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南阳,并继续向南阳之外扩散而去。
魏国某地。
一座华贵的府邸之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书房中弹琴,悠扬婉转的琴声随着琴弦的拨动传出。
一个文士打扮的紫衣老者拍手道:“好一曲石潭观雨,让老夫身临其境啊。”
中年男子轻按琴弦,止住了琴音:“主公过奖了。”
紫衣老者说道:“哎,重山不必过谦,这首曲子难点在于扬中有抑,乱中有静,重山能弹出此曲,已经是功力不俗了啊。”
叫做重山的男子起身一拱手,算是给紫衣老者见了礼。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显然非同寻常,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虽然重山口称“主公”,但是对待紫衣老者的态度却不像是上下级,而更像是挈友。
但是从两人的对话,又分明是极为客套,丝毫不见真性情,显然关系又并不是太近。
紫衣老者摆摆手,示意重山不用那么拘束。
他走到琴台的栏杆旁边向下望去,不远处的荷花池已经凋零得看不见荷花叶了,更远处的松柏上有只松鼠正上窜下跳。
“重山啊,一转眼已经十二年了,老夫回想十二年前,你还是一个青年,你我二人相遇,也算是缘份啊。”
重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十二年前峦正经历生死危机,如果不是主公出手相救,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堆枯骨了。”
紫衣老者捋须大笑。
“重山说笑了,以重山的医术,即使老夫不出手,想必也能自救。”
重山脸上的笑容依旧,眼神落在紫衣老者的背上,却略带冰寒。
紫衣老者拍了拍栏杆,接着说道:“可叹十二年匆匆而过,岁月蹉跎,岁月蹉跎啊!”
重山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想了想说道:“十二年前,峦的研究走上了绝路,可叹十二年已过,仍然是毫无所获。”
紫衣老者笑了笑:“不过老夫最近听说了一点事情,想必你一定很感兴趣。”
重山知道紫衣老者不是来聊天解闷的,东拉西扯了半天,终于到戏肉了。
“请主公赐告,峦愿闻其详。”
紫衣老者走到重山身边坐下,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发出嗡嗡的声音:“消息来自南阳。”
听到“南阳”这两个字,重山的瞳孔一缩。
“怎么?重山似乎对南阳很是敏感?”紫衣老者似笑非笑。
重山连忙解释道:“怎么会,峦只是想起十二年前那场危机罢了。”
紫衣老者继续说道:“我听说南阳去了新的郡守,叫做秦朗,你可曾听说?”
重山先是想了想,半晌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