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乘坐滑翔机在天空一掠而过,只看到了一个大概,但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这些人就是凶手。
唯一的疑问就是,不知道郑容是不是在他们中间。
既然确定了目标,秦朗不打算打草惊蛇,而是在前面远远的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返回南阳,立刻动员了南阳的武装力量,向目标方向进行包抄。
如果郑容被这伙人挟持,就要万分小心,以免这伙凶人狗急跳墙,伤到了郑容。
然后秦朗又多次从这群人头顶飞过,观察他们的反应。
这伙人果然很奇怪,常常躲到路边的树荫下休息,一天也走不出二十里路。
从这种行为上来看,又不像是劫持了人质的凶手,因为人质在手中的话,最要紧的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躲藏起来。
而这些人每天都在路上走,而且走得还那么慢。
秦朗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跟这些人见一面试探一下深浅。
来硬的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另想办法。
因为这些人离南阳并不算太远,走了三天才走出不到七十里,秦朗恰好知道前面有一条河,河上有一简易吊桥,河下的水流湍急,十分危险。
秦朗带了几个士兵,扮成巡防军的样子,提前赶到桥头守住。
这条河很宽,另外水浅的地方两岸都是陡峭的山,无路可走,如果不从这座桥过的话,要过河需要绕出很远的路。
正值日中,太阳晒得人身上冒汗,来自关外的采参客本来就不耐热,把衣服解开用力扇风。
领头的老者一边抽着烟袋锅,一边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前面就是黑鱼河,到河边咱们找一处浅滩洗洗就凉快了。”
黑衣小厮们也在催促前行,想要到河边补充一些水。
只有白发婆婆说道:“先过了河再说吧,那条河很远的,如果被人堵在桥这边,想要绕过去就费了劲了。”
郑容还是走在一群黑衣人中间,大热天罩着一件黑袍子,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她已经几次提出要休息,每一次这些黑衣人都由着她,让她不禁有些纳闷。
远远的,这些人就看到黑鱼河的白亮亮的水,空气中也带着些许凉爽的风,让人不禁胸怀一畅。
但是带头老者敏锐的发现黑鱼河的吊桥桥头,或站或坐有十来个士兵模样的人。
这时候想要转头回去会更加惹人怀疑,这些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桥头,才看清这十来个人果然是士兵。
袢袍半敞着,露着胸膛,有的士兵还干脆打着赤膊,衣服都脱下来系在腰间。
领头是一个大小眼的军官,一摆手里的刀说道:“来者止步,巡防军扎营,这座桥不许通行,你们绕道吧。”
大小眼军官就是秦朗假扮,他仍然用韩师送给他的那个面具,在脸上用力揉搓几下,造成一个大小眼军官的样貌。
他老远就看到这些人慢腾腾地走过来,暗中打量,采参客里面显然没有郑容的身影,而那群衣衫篮缕的乞丐显然也没见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