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堂上的李榷咳嗽了一声,直接问道:“黄瑞、朱业,你二人可知罪啊?”
黄、朱二人没想到州牧大人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兴师问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到两人装聋作哑的样子,李榷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老夫不过是刚走了两个月而已,没想到你们两个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啊,现在都知道瞒着老夫了吗?”
“大人……这……这话从何说起啊?”
砰!李榷气得一拍桌子:“还用我明说吗?你们派舞狮队去路口那里拖延时间,难道以为就能瞒得过老夫去?”
一听是这件事情,黄瑞和朱业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对李榷解释。
“大人息怒,这个舞狮队的确是我们找来的,而且还许诺了赏银,拖延一个时辰给二百两银子,拖延两个时辰给五百两。”
李榷眼中闪过一丝疑云,没想到朱业和黄瑞居然这么轻松就承认了,他本以为要用上几种手段呢。
黄瑞和朱业接着说道:“不过我们派这些人到那里,主要不是为了拖延您啊大人。”
他们两人这么一说,李榷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毕竟他走之前,也把自己大概的想法说了,只不过没有指出是要请迟国公过来,只说要请一位朝廷重臣。
想必路口上安排布置的舞狮队,就是为了自己请来的“重臣”。
一想到见迟国公失败,李榷就开始唉声叹气,仿佛欠了别人多大的人情一样。
既然朝廷重臣并没有跟来,黄瑞和朱业就放松多了,把自己两人这些天紧急修路的事情向李榷说了一遍,末了又兴奋地朝李榷表达:“大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是啊大人,咱们这次可真的没找错人,三条路,一共三条路,仅仅用了一个多月,如果我和黄兄早点遇到这个魏公子,现在说不定第四条路都已经修完了。”
李榷这才知道为什么要在路口舞狮拖延时间了,是为了让还在施工的路段迅速撤离,以免露出马脚。
“什么?你们说这魏家人居然十天一条路?”李榷不敢置信。
回来时的路走的就是新修的,李榷承认这路修得十分不错,没想到才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更重要的是,西门、南门各有一条路,西门那条已经完工,可以走人了。而南门那条,现在正在修,拖延时间,也就是要遮掩这条路正在施工的迹象。
李榷觉得按照魏家人这个速度,费用可能少不了,说不定这二十余里就要八万两银子。
“北门那条通往京城的路,工钱是多少钱?”李榷问道。
这一下又问到黄瑞和朱业的心坎上了,虽然当时是魏府那个“秦异人”提议,但是如果没有黄、朱二人的首肯,这个模式也是发展不起来的。
于是黄瑞乐颠颠的给李榷解释:“禀老爷,这三条路截止目前为止,一文钱都没花。”
“什么?”李榷有些不敢相信。
“魏家人不要工钱?”
朱业解释道:“并不是这样的,而是魏家人掏钱把路修上,之后就会在路上设卡收费,再把修路的钱一点一点收回来。”
李榷听了,顿觉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