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说自己被通缉了,王五十分郁闷。
他是从郑国逃难来到南阳的,也是第一批进驻南阳的人,不光他自己,还有他的孩子和老婆。现在因为他的关系,他家人的生活都要从此坠入深渊。
他烦闷的喝了一口酒,等着市政厅来人把他们这三十人带走。
这三十名巡捕此时三三两两的坐在仓库里,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要么就像王五一样,闷着头喝酒,要么就那么呆呆的坐着,等上级来抓捕他们。
天色已经黑了,本应该来换班的巡捕们都没有来,这种反常的现象更让这三十名巡捕担心。
一个年轻的小巡捕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杀官造反哪,要诛九族的。”
他的这一句话打开了其他人的话匣子,纷纷议论了起来,核心只有一个,不认罪。
本来也是如此,他们面对的所谓“邓州牧”,从来没有亮出过身份,也没有提前派人通知,就这么直接闯进来,而且不遵守海关登记规则,动辄要抽刀杀人,这样的一群凶神恶煞,出动火枪队再正常不过了。
结果却是这样,正常守护南阳边界的火枪队被通缉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可是这三十人谁也笑不出来。
“诛九族,老子孤家寡人一个,怕个鸟?”
另一个巡捕泪流满面地哭着说:“这下死定了,那个跑掉的当官的一定会回来报复我们的,他会不会杀了我的家人?”
王五心中极为烦躁,那个巡捕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也有家人,如果真定成了造反的罪名,他的家人一个也跑不了。
“杀官?我们可没杀官,那个狗官跑掉了,我看着他跑掉的,我杀的只是侵犯南阳边界的一群贼匪。”
王五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事情发生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渐晚了,那个狗官虽然跑掉了,但必定跑不远,如果趁着夜里无人,追上去把那个狗官除掉,朝廷又去找谁追究呢?
到那时候,只要南阳这边把事情压下来,隐瞒不报,一口咬定是贼匪,那么谁又能定自己的罪名呢?
想到这里,王五把酒囊扔在地上说道:“谁说咱们杀官造反的?”
听到这句话,三十个人全都安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王五。
微弱的油灯下,王五的脸庞深陷在黑暗里,声音却十分洪亮地在仓库里回荡着。
“只要我们今天晚上去边界外面溜一溜,把那些逃走的家伙们清理干净,谁又能说我们杀官造反?”
一个捕快闷声闷气地问道:“他们有二百左右的兵,被我们打死了一百多,还跑了几十个,上哪清理干净?”
王五抽了抽鼻子说道:“我小舅子在飞行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