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骁一般干活都比较着急,想到什么活就得立刻去做,根本停不下来。
尤其讨厌自己的计划被别人或者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做事的秩序感格外的强。
“枕巾我帮你洗吧。”
陆芙儿见他不动,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吃,把手帕放到一边准备盥洗。
手伸进盆子里去捞枕巾。
顾楚骁有些懊恼,细密的搓着被套上的褐色小点:“早知道你也要伸手,我就倒点热水进来。”
她讶异了片刻,解释道:“没关系的,没那么娇气。”
顾楚骁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搬出周玉兰说过的“圣旨”:“那里是娇气?妈之前说过,女娃要少碰凉水,我是男的,怎么碰凉水都无所谓,你不行,得听妈话。”
见他如此贴心,陆芙儿的心里涌入几丝暖流:“好,下次一定注意。”
她嘴巴上说着,但手下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
将洋碱涂满枕套正面,然后细密且耐心的揉搓。
之前听说男人睡过的枕套总是比女人睡过的颜色重,她倒是没觉得她和顾楚骁的枕巾有什么区别。
洗完都没发现谁是谁的。
“咦?这个黄黄的……桂花?你把桂花放在盆子里诶!”
“我就说怎么闻着那么香呢?还以为是桂花味的洋碱来着。”
陆芙儿捧起正在揉搓的枕套有些欣喜,轻轻的嗅了几下,确实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打上洋碱香味肯定是少了一半,我在桶里也泡了一些干桂花,摆枕巾的时候记得用桶里的桂花水。”
陆芙儿点了点头,按着他的吩咐去做。
没想到顾楚骁又细心又有情调,昨天注意到她不喜欢炕上的土腥味,今天刚起床就大换洗床单。
好在太阳很给力,今天落山前一定能干。
顾楚骁关注着她的动作,见她哼哧哼哧的卖力拧枕套,整个表情都在用力时赶紧出声:“你拧不干的话就放那,我等下拧。”
“那你现在拧吧,早晒早干嘛。”
陆芙儿拿着枕套小跑过来,顾楚骁接过拧的一滴水都不再往下滴时,这才递给她:“可以了。”
“等下床单和被套,你得帮我一起拧,一个人拧不来的。”
“好啊。”
陆芙儿专门挑了一个阳光直晒的地方挂上,用木制的夹子夹住。
还是第一次见纯木质的夹子,以前的时候也会见到木夹子,但是里面都有铁环。
这次看到纯木的,有些好奇还特意夹来夹去的玩了一会。
她看到鸡懒洋洋的卧在地上晒太阳,朝顾楚骁喊到:“每天的鸡蛋你捡了没有?”
“没有。”
“我去捡吧!”
母鸡看到人拾蛋会生气发疯啄人,家里人心疼她,她很少有捡鸡蛋的机会。
这不,越被保护就越想挑战一下。
原本想拿簸箕挡一下手臂,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感觉也不是很方便。
于是她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打一个快字,能在母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蛋拿走。
可是往往都是,现实和想象有所出入。
倒是母鸡在察觉危险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狠狠地啄了一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