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知勤奋刻苦,晏贺行也丝毫没有落下。
两人平时的闲聊都少了许多。
周一升旗仪式刚举行完,晏贺行微垂了眉眼,望向前方那个瘦弱身影。
只见领导刚喊“解散”,那个风一样的女孩便如火箭发射一般冲了出去。
二班同学都惊呆了……
陆陆续续回到教室里,江念知已经把解题思路写了个大概。
方才冥思苦想许久,这道难题都没有个最终结果,没想到下去升个旗,答案自动浮现在了脑海里,还是值得跑这一趟的嘛!
江念知弯起嘴角,愉悦地在演练纸上画了个勾。
晏贺行长腿迈步,款款而来。
垂眼一看,江念知原本厚实的一沓演练纸,没过几天,已经少得只剩四五张了。
晏贺行回到座位,把之前买来的新的演练本全部掏了出来,放在江念知的面前。
江念知叼着一根辣条,抬了眼,含糊不清地:“干吗?”
“给你打草稿。”
她随意翻了翻,纸张白净,触感极好。
“这么好的纸拿来打草稿?不值当啊。”
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这种好纸,她以前都是用来练字的。
晏贺行墨瞳微动,眼底含着笑意:“给我们念念用,值当。”
江念知翻个白眼,最近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他这张嘴了。
江念知也没客气,当下就撕了一张演算下一道题。
水笔在上面浸墨极快,书写十分顺滑。
很快就写满了一张纸。
江念知停了笔,仔细端详了一阵,这种纸的制作很费功夫,拿来绘画挺好的,打草稿的话——是不是有点暴殄天物了?
江念知把一沓演练纸塞进了课桌里。
几节课过去,临到中午,江念知自己的纸已经用光了。
中午两人一块去吃饭,江念知的精力不够充足,趴在桌上午休了会。
待得想起忘记买新的演练纸时,已经打了第二道上课铃了。
眸一低,江念知瞥见露出了一角的演练本。
算来也是晏贺行对她的好,不用白不用。反正这小子膨胀得很,不用他个千八百张都对不起他的骚。
跨年这天,江念知给自己放了个小假,约了晏贺行要一起去江边放纸船。
两人一大清早地出了门,搭上最早的公交车,成了这天最早来到江边的一批游客。
晏贺行像往常一样穿戴清爽,唯独不同的是,脖子上戴了一条黑色针织围巾。
见江念知一直盯着略带疑惑,他笑笑解释着是妈妈织的。
江念知低声“哦”了一下,扭头指着江对面的建筑转移了话题。
晏贺行看出来她兴致不高,摘下围巾围在她纤细脖颈上,弯腰凑近了她,眉眼舒展,纯黑的深眸打量着她。
被一股热意包围着,围巾上面存留着属于他的温度。女孩挺翘的鼻梁上落了根睫毛,晏贺行指腹轻轻蹭了蹭,扫落下来。
江念知以为他故意使坏,也踮起脚要捏他的鼻子。
晏贺行难得没有跟她逗笑,耐心闭上了眼:“捏吧,只要捏到你开心就行。”
江念知哼了哼,抱着他的脖子狠狠跳了起来。
晏贺行下意识睁眼接住她,搂着她到了旁边的座椅上。江念知紧紧抱着他:“可别把我摔了!”
晏贺行拍了拍她的后背:“摔咯!”
吓得江念知喊出声:“啊——”
待得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江念知使劲锤了他一下,晏贺行捂着胸口喊疼:“完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江念知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
晏贺行心情还不错,执起她的小手给她暖着。
江念知盯着他的动静,喃喃出声:“我的不开心有那么明显吗?”
晏贺行轻微眨眼:“看起来是有一点,遇到什么事了?”
江念知咬着牙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可能最近学习有点累了。”
晏贺行好笑道:“原来在江姐心里还是有累的事情的呀——”
说着斜了眸,果然,下一秒,江念知的抱头杀就给他上了一遍。
两人的日常打闹在江宁的各个地方上演着。放纸船的时候,两人正在写愿望。
晏贺行凑过来问她写的什么?
江念知挪开几步:“我不告诉你。”
晏贺行居然撒起了娇:“你给我看看嘛。”
江念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摊开纸张:“你看你看给你看!”
臭男人娘们唧唧的。
晏贺行望着她潇洒俊逸的草书,一时没了计较脾气:“好!江大佬的字果然是龙飞凤舞,笔力有劲,写得实在是漂亮!”
江念知翻个白眼,真是越来越受不了他。
时间一天天过得飞快。
高二上学期最后一个月里,江念知发挥出了常人难有的毅力,以极大的天赋修学完了从前从来没有专注过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