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知拍了拍江晓爱的胳膊,望向宋章的眼底仿佛含了冰,冷得可以杀死一个人。
“对婊|子不需要有同情,知道吗?”
说着两人一齐转身往食堂去。
季嘉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也大抵猜出怎么回事了,揽过了晏贺行的肩,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晏贺行无奈地摇摇头。
季嘉回头朝宋章道:“晏贺行有主了,你少打主意,毕竟江念知不是你惹得起的。”
宋章咬着牙,眼泪还一个劲地往下流着。
晏贺行顿了顿,和季嘉一块去了趟小超市。
季嘉望着他的动作:“这是干吗?你还怜香惜玉?”
晏贺行付了钱轻笑:“总不能让她告状导致念念受处分。”
季嘉竖起大拇指:“高,真是高。”
回来时,宋章已经离开,晏贺行三两步追上那个寂寥的背影,宋章拿手机打字的手一顿,急忙撤了回来。
晏贺行望见她通红的双眸有些不忍,手递过去:“这个。”
宋章正想擤鼻涕,接过了纸巾,哑着嗓子道:“谢谢。”
晏贺行点点头转身要走,宋章叫住他:“晏贺行。”
晏贺行回头:“嗯?”
宋章握着手机的手指尖用力:“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你题目,以后可不可以来问你?”
晏贺行答:“不可以,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江念知,或者江晓爱,我会的她们都会,你们是女孩子,交流起来应该更方便。”
宋章黯淡了神色,没想到晏贺行这么想要跟她保持距离。就看江念知方才那个态度,她怎么会和她好好说话?还有江晓爱,明显也是站在她那一边的。
晏贺行想起什么:“江念知是很任性,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谅解,她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宋章湿润了眼睛:“对你也这样?”
晏贺行笑笑:“还好。”
宋章又流泪了。
她暗恋了晏贺行一个月,从开学到现在,班上同学都说江念知是晏贺行的表妹,凭什么一个表妹也要管这么宽?
宋章点点头,抽出纸巾擦擦泪,反正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好,她是你表妹,我不会跟她计较。”
晏贺行神经一紧,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做过多解释:“谢谢。”
说着大步离开,跟季嘉勾肩搭背地往食堂方向去。
宋章掏出手机继续打字:“哥,我们班上有个人太过分了!居然打我!你要帮我教训她!”
那边很快回复:“叫什么?”
宋章指尖轻快:“江念知。”
傍晚放学,江念知和晏贺行一块行动,依旧去季嘉妈妈现居地蹲点。
和昨天一样,那个男人先是去玉石店,没多久又辗转去赌场。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如神秘暗卫一样跟踪调查,李渊冉那边也很快给出来确切的资料。
季嘉妈妈的情人就是这个人,名叫吴生沿,嗜赌成性,常常从女人手里骗吃骗喝,得来的钱财都用来做赌注了,总是赔得一干二净。
季嘉妈妈只是被他骗得团团转的女人之一。
吴生沿一般会在晚上十点半出赌场,那个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会被一辆车拉着送到不同女人的家里去,借口应酬喝多了,让那些女人给他收拾烂摊子。
大致就是从第一个女人那里骗了钱,拿去哄第二个女人,以此类推,循环往复。
江念知与晏贺行看着手机顿时陷入了沉默。
这个吴生沿,脑子里有点东西。
晏贺行拉住她:“别轻举妄动。”
上一次跟踪,吴生沿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故意开车去了商业圈消磨时间,一去就是半个小时,最后甩掉了他们。
再次遇见,已经是在赌场内部了。
江念知是女生,不被允许进入,晏贺行独自一人在里面呆了好一会,出来时神色如常,只是眼底掩藏了一抹连江念知都难以察觉的情绪。
江念知以为他进了赌场被那些人扰得心情不好,没多想,和他一块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江念知叫了江晓爱去走廊,两人在走廊拐角说了好一会的话,江晓爱脸色惨白,听完手指无意识颤抖着:“这样不好吧?”
江念知定定地瞧着她:“如果不这样做,那他妈妈绝对会继续阻挠你和季嘉。”
江晓爱思索再三,点头答应了她。
两个人借着出去看电影的理由,去了季嘉妈妈常去的一家养发院。
周四,常玲总是会提前预定一家养发院,季嘉也说过,他妈妈喜欢在周四保养头发。
江晓爱攥紧了衣角,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敲门。
常玲的声音十分婉转动听,常年干着播音员的工作,光听声音总以为她才二十岁。
“进来。”
江晓爱抿紧了嘴角,推门进去。
常玲闭着眼睛靠在洗发池边的一个躺椅上:“谁呀?”
江晓爱松了口气,在洗发桌上放下一沓资料,不发一言静悄悄地快速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