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棺材落坑的时辰,解仲玉催促大家赶快把棺材放下去盖土。在大家忙着锹土时发现解仲玉手上起了好多大红包,随即脸上也在出。
解仲玉说头痛得很,脑门发烧,手心发热。
有人说:“莫不是惹上了天花?”
一听说‘天花’所有人把锄头一丢远远跑开。
“不得了,这是天花跟小姐手上长得水泡一样,天啦,她的天花传人这么太厉害!完了,完了,我也活不成了。”解仲玉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们不会给传上了吧?”有人说。
“你们不会,你们没接触到她,应该在我搬她入木时就染上了,幸好我没跟你们同车。其实这一路上我就感觉额头发烧,巴掌心发热,我一直忍着没有说,怕引起惊慌。”
“哎,你真是蛮人呀!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强撑着把棺材扛上来。”一个杠夫隔得远远地说。
“这病还不至于一下子压倒我,这样吧,我既已经惹上了这病,剩下的事我来做,你们马上离开。看样子我也没几天活头了,暂时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免得把病传给别人。”
“那你这么办?”一杠夫问。
“我就在这个没人烟的地方住着听天由命,命大熬过去了我就回去,熬不过去也只能认命。我这里有二百两银子和从你们那里分来的那份银子,看来用不上了,你们拿去分了。”解仲玉说完把银子丢了过去。
那些人不敢去拿,生怕银子上也沾了天花。
有人用棍子挑起钱包。
“可是我们不能丢下你呀。”有人说。
“不要管我,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你们都有一大家子望着你们回呢!你们不能陪着我死。”
“如果我们就这抛下你一人在山上就算病不要你的命,山上的吃肉动物时刻觊觎着你。”
“你舍身取义,处处为我们着想,还把钱财给了我们。人活良心树活根,我们置你不顾还算人吗?”
“可是你们救不了我呀,你们打算轮流驮我下山吗?那么你们都逃不出这病的魔掌。既然救不了我的命还冤枉舍了你们的命何必呢?”
“我们做一副长担架抬着你下去。”
“小姐家那么有钱访变了郎中,用尽的药物都奈不何这种病,连前朝的皇子都死于这种病,何况我呢?你们的好意我领了,我上了天会在天国里保佑你们的。还请大家趁天色尚早赶紧下山。”
这伙人只好把吃食和水都放下离开了。
解仲玉连忙用斧子敲掉爪钉撬开棺盖,一把将幺小姐抱了出来。
“我的小姐,没事了。”
“还叫我小姐,现在没有少爷、小姐只有解仲玉、祝宝丹,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娘子。”
“是,娘子,饿了吧!”
“怎么饿得着本娘子呢?母亲用旧衣包了糕点放在我手边,还有相公抹在我罩衣里的榴莲泥。”
“渴着了,快喝些水。”
“倒是不渴,现在急需方便一下,憋得有些久了。”
“快些,可别憋坏了,真是苦了我的娘子。”
“相公,我们死里逃生,自由了,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之前所受苦都是值得的。相公,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是怎么让脸和手红肿的?是把涂在我身上的药物预先留了一些?”
“哪里?我见他们好歹跟着不离开就捉了一只毒毛虫在脸上、手上到处滚,就现在这个样子了。”
祝宝丹听了连忙用指头沾口水替解仲玉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