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宇帝伍忌不愿回应,伍月美眸犹疑了一下,索性顺着其话题应道:“是谁这么厉害,连这样的事都算得出?”
“剑北关武威将军冉进带来的一人,名叫李玄河,我已封他为大楚天下行走。”伍忌背负双手,带着些许笑意道。
“剑北关的李玄河,怎么会是他?”伍月脱口而出道。
“皇姐难不成认识此人?为何……”伍忌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认识,只是今日我座驾受惊,幸被一年青男子及时拽住,才免于伤及无辜,雪姨问其姓名,同行之人报其剑北关李玄河。”伍月如是道。
“噢,竟然如此凑巧,我对这个李玄河的兴趣愈发浓厚了!皇姐也是带过兵之人,我大楚能以一己之力止住四马受惊座驾的恐怕是寥寥无几。”伍忌两眼熠熠生辉道。
伍月轻呡朱唇,美目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道:“的确如此,如若你也看好此人,我倒是不介意在两日后的朝宴上一道见见。”
一侧侍奉的冯常侍低首仔细地听着,尖尖的手指上下翻转,不远处的岳常侍心领神会,悄然退了出去。
兰亭戏苑,与陈传快速赶来的李玄河,指着正在台上讲书的白衣方巾老者道:“是他吗?”
陈传摇了摇头轻声道:“是个灰衣老者,偏瘦些。”
两人向戏苑管事打听,获悉灰衣老者自称清河老人,乃莫梁远郊沅山一半隐居士,每月至戏苑说书两次,今日已讲完,离开足足半个时辰了。
李玄河与陈传再无任何停留,直接向沅山而去,赶至沅山已日落黄昏,能看到山间有炊烟袅袅升起。
沅山之上有一宽大凹凸不平的石阶梯通达山顶,沿梯四周,三三两两的人家间隔形成一个个群落,李玄河和陈传经打听得悉清河老人住在半山腰一草屋庭院内。
“师傅,半山腰上这边有五六户,那边好像有两三户,我们先去那边?”陈传站在一分岔的石梯上问道。
此时,山上有两身穿灰黑色劲装的精瘦男子快步往下奔行,从两人身侧飞快掠过,李玄河隐隐产生一丝不安,带着陈传疾速向两男子下来之处赶去。
五、六户人家房门大开,随着山风来回撞击,还未至近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风扑来。
李玄河两人挨户而入,户户人家,无论男女老少皆被屠杀,无一活口。
在一独立的小院内,李玄河师徒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清河老人,其身周及屋内凌乱不堪,显然,杀伐之人在搜寻着什么东西。
“师傅,这怎么办?”陈传紧攥双拳道。
“是凑巧,还是如你一般,从言辞中被发现了什么?”李玄河细细查看着屋院中的每一处,目光犀利道。
远处,几个隐藏的身影冷冷地注视着李玄河师徒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