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雪衣五公子双眸冰冷地看着已完全击溃对手的陈传数人,寒意十足地道:“如此蹬鼻子上脸坏规矩,毕执事,下死手灭了他们!”
“五公子,这……”毕忛稍有犹豫道。
“让你动手就动手,真到了墨玄教追究,有我兜着,你怕什么。对了,下面之人全杀掉,台上发号施令的那个,手脚砍断给我留着。”五公子轻张不大的小口杀意涛天地道。
毕忛闭起双眼,脸色挣扎了一下,猛地一挥手,大喝:“天级死杀!”
此语一出,全场肃杀,骤时一下子静下来。“天级死杀”可谓是最高死杀令,牵涉之人不留任何活口,双方完全已到了不死不休之局。
站于台上的李玄河抬首看了看先后冲下去的死绝堂死士,不紧不慢出声:“毕执事,我与你做一笔买卖,我想办法医好你们堂主,你让我带欧阳中澈离开,你看好何?”
刚睁开双眼的毕帆陡然吸了一口冷气,堂主练功走火入魔,伤了筋脉,外界几乎无人得知,此人如何得悉。
想不清个所以然,毕忛道:“堂主确有隐疾,但非绝顶国手,难以凑效,我如何相信你说得真假?”
“是否真假到时一试便知,我名李玄河,你可随时到文韶街左将军府偏院找我,病治不好,死杀令照样有效。”李玄河淡淡回应。
毕忛沉吟了一会,沉声道:“好,只要你能医好堂主,死杀令一笔勾消。”
“那多谢毕执事了,我们走。”李玄河冲着陈传与冉进等人道。
“慢着,武绝堂让你们走,本公子岂能容你等如此嚣张离去,一帮蝼蚁而已!”五公子寒意凛然,轻描淡写地向欧阳中澈劈出一剑。
“闪开。”陈传推开欧阳中澈,挥剑挡开一股气劲。
雪衣五公子这一手震骇了所有人,单单气劲竟能远距离伤人,而且似乎无影无形。
“剑来!”李玄河伸臂凝指从远处一人手中抓来一剑,快如闪电般挥向五公子。
“哼,雕虫小技,竟敢蜉蝣撼树。”五公子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冷哼一声道。
“你眼中的世界太小,应多出去看看,才知天外有天……带人走。”李玄河转身欲迈步离开,冉进、陈传等人先后跳上跟于其后。
“走,我在,你们还想走……”五公子带着恼意,难以置信李玄河竟敢如此放言。
扑通一声,刚与陈传一道飞上的金袍男子,突然跪伏于李玄河身前,朗声道:“弟子孤云鹄愿拜师于门下,恳请师傅收留!”
李玄河眼神淡漠地扫了扫对方,过了片刻,缓缓出声:“我收徒甚严,看在你敢于站出的份上,可教你几日,做个记民弟子。”
“谢师尊,五公子,师傅老人家只刺破你衣衫,而不伤你,希望你不要喋喋不休地纠缠,否则我孤云鹄第一个容不得你。”孤云鹄站起身形道。
五公子刚想发飙说放屁,一低头看到雪衣上几个淡淡的剑切裂痕,一下子完全愣住,迟迟未晌。
角斗场一下子又沸腾起来,四处传来议论声:“几方看来都有来头……那孤云鹄好歹是漠燕第一剑怎么就轻易入别人门下……那个五公子好像……”
倏忽间,李玄河一行几人已快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