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惊云据说也是个多灾多难之人,不知此次返回漠燕后,会不会又招致杀生之祸。”冉进颇为感慨道。
“除非不面对内心,否则,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将来他若是在漠燕立住脚,将是你'裂土封王'的一大助力。”李玄河神色一敛道。
“是呀……噢,大将军说了,钟刺史的事皇上也准了,大军出发时,钟安石应能赶上。”冉进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一事道。
“这次征北,差不多之时,我会和墨心荷去趟无墟祸乱之地办些棘手之事,此事若能成功,甚至可使你功业更进一步。”李玄河格外认真道。
“奶牛兄弟,你能告诉我,就是相信我!你我好兄弟,如有任何需要,一定要让我知晓。”冉进诚挚道。
“这次征北回来,我会教你些修炼功法,也许这样,你能活得长些,也不枉我们相识相交一场……”李玄河眸光突转深邃,欲言又止道。
“好兄弟,我知你是九天之上的鲲鹏,不可能永远像鱼儿般留在浅滩,如果那个时刻来了,你要远离,为兄一定会与你酩汀大醉三天三夜,来话别!今后,我会努力练你给的功法,争取不负你'再相见'之期望。”冉进仿若从李玄河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似的。
李玄河驱马,轻轻拍了拍冉进,畅笑一声离开。
漠燕皇城中京,左礼王府正厅。
“秋白,你已下定决心要接惊云皇子回来。”左礼王、大将军慕承佑挺了挺高大的身躯沉声道。
慕秋白直视着慕承佑宽额浓眉、威严无比的面庞,坚毅道:“父王,我决定了,那怕九死一生决不后悔。”
“好,这次父王可以借一支近十万的大军予你,但你出兵之行为,皆与左礼王府无关,倘若损兵折将,招致朝廷严厉问罪,你亦需一力承担,决不可牵涉府内任何一人。”慕承佑目光凌厉逼视着慕秋白道。
“知道了,父亲,此次策应大楚,迎回惊云堂兄,我会慎之又慎,如遇有差错,事不可为,我会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而揽于一身,决不连累家族。”慕秋白分外认真道。
“好,你去准备接受调令吧!”慕承佑大手一挥,背过身形道。
慕秋白亦不再言语,转身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