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李玄河身周空间再次扭曲,一持紫红短剑蒙面甲士骤然出现,闪电般刺向其左肩。
令持短剑甲士震惊的是,虽明明刺中对方,但击中之处坚如硬铁,寸不能进,更糟糕的是,倏忽间,二道剑气迅疾扫至,如不速避,必受重创。
电光雷石间,刺剑之人连续急翻,但身体仍为剑气所伤,稍稍一滞,狼狈跌落,在地面滚转。
“啊!”正在俯身医治伤重侍卫的冉秋惊呼一声。
“都不要动,谁再动,我就杀了这个女人。”持紫红短剑落于地面的甲士,正落于冉秋身侧,用剑顶着她的脖颈道。
李玄河寒光四溢地看向这一往无前、身不畏死之人,虽然对方的蒙面布巾脱落,全身衣衫血迹斑斑,一看就知是一女子,但敢挟持冉秋,那就是动了他的逆鳞。
“师傅,你还活着吗?”刺剑女子调整了下身姿,牢牢贴住冉秋。
“媛儿,好样的,虽没杀了这狗贼,但为师为你骄傲!”被墨玉荷打落在地的蒙面甲士发出嘶哑的声音道。
哗啦哗啦……
几十侍卫士卒退至李玄河身侧,半包围行刺女子,场中冲杀行刺之人,已被陈传和墨玉荷连番击杀一一倒地。
“放我和我师傅走,否则,她只能死。”女子涂黑的面庞一双无神的眼眸转向李玄河处道。
“媛儿,为师五脏皆受重创,命不久矣,你自己走吧!如能回去,记得去小石桥老屋瞧噍,有一件你父母留的物件。”声音平缓,但语意决绝。
“冯老头,任务都失败了,你宝贝徒儿往那跑,呵呵,就算她能活着出去,我看还不如死在这,干我们这一行……”一仰面而躺的蒙面甲士连声咳嗽,看着天空笑言,直至声不可闻。
“师傅,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媛儿,从小目肓,蒙师傅不弃带大,既然师傅已无法活,那媛儿就多杀几人来陪师傅。”挟持冉秋的年青女子悲怆狠唳道。
“慢,我可以救活你师傅,让你们走,前提是放了你手中女子!”李玄河疾喝,随之如提醒般又道:“无墟祸乱之地是无路可走之人避险的福地。”
“你说的是真的!”叫媛儿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道。
接着,神情又一下黯然,冷声道:“以我们的所行所为,你怎么可能这样做,无非是借所谓医治,寻机拿下我,好一道斩杀。”
“相信他,他言出必践,我会与他一道医治你师傅。”被刺着脖颈的冉秋突然出声,接着又柔和轻语:“如果有可能,还可以帮你看下眼睛。”
李玄河温和地看向冉秋,掷地有声道:“你们的死活于我而言,无关紧要,我只在乎秋儿,秋儿之言,即可代表我。”
蒙面的冯老头一双混浊的双眸死死盯着李玄河,似乎想从李玄河的眼中读出些什么。
然而,也许受冉秋之语打动,一道清冷之声随后响起:“好,就相信你,快救我师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