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得出来，就说明真的很开心了。”

周扬说这话时，眼底的宠溺和嘴边的笑意完全没有掩饰，看得饼儿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排队缴费的时候，夜翎瞥见外头小花园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婉华不是说有事吗？怎么还在这坐着？

她边留意着队伍边往外瞥，视力不错的她能清楚看到，季婉华脸上写满了伤感和落寞。如果说，季婉华之前对周扬有好感是真的，那她此时的反应，很大可能和夜翎出现在周扬的病房里有关。

等夜翎办完出院手续，季婉华还在那坐着。

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和她聊几句，手机铃声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也吸引了季婉华的注意力。

夜翎只好接起电话，是周扬打来的电话。

“饼儿去取车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那头传来了某人撒娇的声音。

“办完手续了，等下就回去。”她将声音放软，“你再检查下行李？”

“好嘛。”

挂掉电话后，夜翎发现季婉华已经走了过来。两人隔着一扇窗，气氛乍看之下有些诡异，夜翎倒是笑了，“学姐，我和周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应该是知道的。”

“是啊，只是男女朋友而已。”季婉华也笑了。

“学姐，我承认你很漂亮也很优秀，如果这就足够让一个男人变心，这个男人不要也罢。”夜翎又说起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来。

“意思是，如果我有一丝变心的迹象，你就把我踹了吗？”随着熟悉的声音渐行渐近，一条强有力的手臂也环过她的后颈搭在肩膀上。

嗯？夜翎先是瞥了一眼周扬的表情，发现他并不是在生气，才去看季婉华是什么反应。

季婉华的反应嘛，怎么形容呢，夜翎只能认为她十分崇拜周扬？

是呢，看到周扬，她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眼瞬间变得波光粼粼，仿佛看到了全世界一般，“周扬同学……你身体好啦？”

“好多了，谢谢学姐的关心。”周扬的回答依旧是冷漠中带着疏离，“今天出院，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没再看季婉华一眼，直接搂过夜翎便转身离开。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两个行李箱，没有那束花。

“花不要啦？”夜翎悄声问道。

“饼儿喜欢，让他带走了。”周扬很顺手地拉过最大号的行李箱，“我们先回家过完周末，再去学校怎么样？”

在医院待久了，夜翎对日期的概念都模糊了。

她摸出手机看日历，才发现这么一折腾，十二月竟然已经过去一半了。

“好呀回你家。”夜翎自然求之不得。她可是很好奇对门还会造出什么幺蛾子来。

走出住院楼，饼儿正好开着车来了，得知他们俩都要去周扬的小家，饼同学竟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

“你不要这么猥琐。”趁还没开车，周扬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看着连瓶带花躺在副驾驶上的玫瑰花，夜翎略有所思，注意到她的目光，两位男士也不由得看向那束花。

“少夫人，这花不是便宜货，丢在医院浪费着呢。”生怕夜翎会怪他带上情敌送的东西，饼儿连忙解释道。

“我只是在想，在花里偷偷装个监听器，会不会很方便。”她喃喃道。

此话一出，两位男士的目光又回到这束花上。周扬更是拿出手机，点开一个APP，只见页面上一堆光线乱窜过后渐渐趋于平静，周扬才收起手机，“没呢，你想多了。”

“我打个比方嘛。”夜翎耸耸肩。

可饼儿却是吓坏了，“两位姑奶奶，你们这一出可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