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疑惑的样子很可爱，周扬摸摸她的头壳顶，帮她拆好三明治的包装袋递过去，“我只是想看看，他们实际上监视我的时间有多久。”

“不清楚你出门有拉窗帘的习惯，说明对面楼的人，是你生病之后才开始监视的。”夜翎跟上思路了。

“但是我们不一定能甩掉他们哦。”饼儿看了一眼后视镜。

“没事，等会儿你走安全路线回去。”见夜翎吃得香，周扬也加入了啃三明治的行列。

“你们俩悠着点哈，我不想年纪轻轻就给你们陪葬。”预感周扬在搞事情，饼儿很是担心。

“带着老婆呢，怎么敢乱来。”

如果不是在开车，饼儿只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这狗粮怎么说来就来，他就是作死瞎操心！

李文茹所在的看守所比较偏远，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不过这里虽然偏，门外不远处还是有公交车站，周扬夜翎就打算等会儿坐公交回去。

而饼儿则是充分发挥司机的作用，顺便捎上了几位要回城区的警官。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路线呀。”夜翎看着汽车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感慨周扬的安排果然周到。

“以防万一嘛。”

两人在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接见室，只是李文茹要见的只有夜翎，所以周扬便在门外坐着等。

两个多月不见，李文茹看起来清减了些，眼神多了几分坚定，其余的变化不大。

李文茹看到夜翎的那一刻，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玻璃窗前。夜翎不懂她的急切，却也配合地拿起听筒。

“夜翎，你看起来好像恢复得很好哦，当时看新闻可吓人了，一身都是血。”李文茹的语气很是轻快，若不是隔着玻璃拿着电话听筒，还真有种小姐妹小聚的错觉。

“我没事，你找我有事吗？”夜翎没有寒暄，习惯性地开门见山道。

她这样的说话方式，李文茹并不意外，“就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李文茹的长发剪到齐耳的长度，偶尔会有几根碎发落下，都被她捋到耳后。

“你呢？”夜翎反问。

“这里的日子挺安稳的，没人欺负我，也看不到家里那帮人。送走严苑文的举动虽然违背人伦，但是一种解脱呢。”李文茹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其实我有后悔过，为了这种人赔上一辈子不值得，可是被这种人咬上，我这辈子也完了。”

夜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自由发挥。

“对了，宁思雅还没开庭吧，她找人对我做的那种事，够她多待几年了。”

闻言，夜翎神色一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李文茹打断了话语，“夜翎，怎么说呢，我很羡慕你，无关家世和相貌身材，你这个性格是我很喜欢的。如果我有你半点的处事不惊，在哪都能过得很好吧？”

“可是我……”夜翎被她这番话整词穷了。

“时间差不多了。”身后的工作人员起身提醒道。

李文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想谢谢你。”

这一番对话让夜翎很懵。其实她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能得到李文茹如此之高的赞誉？

直到走出大门，夜翎都一直低头沉思着，周扬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敢打断她的思绪。又走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文茹说，看到我没事就好，说羡慕我喜欢我的性格，以及到时候宁思雅开庭，她会推一把。”

知道周扬关心什么，夜翎便简单地总结了此次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