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出现宫女在这室内冰嬉,一会出现这端茶送水的太监,还有这满院的梨花。
好一副宫中戏景图。
只见到一君王模样的人懒懒的坐在那椅凳之上,静静的听上一曲戏。
这曲戏名唤《梨园春》。
上头一名女子一袭红衣拂面将君王的心全都攥的牢牢的,君王与之共赏梨花,慢步闲庭中颇有几分耳鬓厮磨之感。
“我本戏子,戏子最是无情,又怎能得君王的厚爱?古时皆是说浪子不回头,却没说过戏子的心也比石头还硬。陛下还是别等我了,早些回宫吧。”
君王牵扯着女子的衣袖,誓要与之永不分离。女子却狠心将君王的手给抽出,劝谏君王这等级之分、嫡庶之别。
君王不甘,伤心落泪,只哭着求着女子别走。但女子既下定了决心又怎能不走?攥着自己的手腕,狠心将君王送来的玉镯直接脱下。
君王大惊,又想为女子戴上这玉镯,但女子的表情却变得古怪。
女子从这梨花树下离开,君王再寻着梨花树去寻找女子,女子已经不见了。
离开时,这仙音不绝,环绕于耳,君王身上登时便染了满院的梨花香。
但君王只怨恨女子离开他的身边,他下令让人砍了这满院的梨花树。
梨花树被砍时这树的汁液中流出了红色的血液,像是女子心中强烈的怨恨。
人人都说这梨花树便是这女子的化身。
周子期只望向这被砍的梨花树,就见着这梨花树又骤然变成了梨花木,梨花木变成了姑娘手上弹奏的琵琶,最终落到了这戏子的手中。
君王和戏子的故事总是在不断循环。
周子期一叹,台上的戏子竟将一朵梨花一下抛到了周子期的身上。
“我?”
只见得台上的戏子伸出手来呼唤周子期,像是想让他上台一同演奏。
“让我上台一起?”
周子期有些尴尬。
可他根本不会唱戏。
眼见着台下看戏的白骨们全都同那君王一般变成了活生生的人,这群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看着他。
为了搞清楚究竟有什么古怪,周子期还是按照女子所示与她同台。
只听得女子骤然出声,一段婉约的唱腔就这么从周子期耳畔出现,他竟骤然变成了君王。
他惊恐的只想逃离,但他却发现自己就像是被绑在凳子上一般,一动不动,活脱脱像个木头人。
“我前世为了你的前途奉献了一切,今生你该将一切还给我了吧!”
女子的语气变得格外的阴毒可怕,像是前生受了什么了不得的诅咒。
太阳刚刚升起,傅子由又被靳北深拉到钱庄门口。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想睡觉,你把我拉到这里你想做什么?”
“等人,等……”
他刚想骂人就见到有人策马扬鞭,直接来到他的面前。
“终于来了。”
“不来不行,那人说让我快马加鞭来到这里,说到这里就能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没想到到这儿来看到的竟然是你!”
傅秋容脱下夜行衣。
“你什么时候功夫这么好了?”
“她向来功夫都这么好。”
靳北深深深瞥了一眼傅秋容,“你这是不恨我了。”
傅秋容一下落马,脸上骤然严肃起来。
“我从皇宫中收到顾指挥的亲笔书信,说想要知晓有关我父亲死去的真相便一定要到那信女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