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杜小花陡然一拉,正对上杜小花一副看似动晓世情的眼。
“他们现在不已在重铸父子关系了吗?”
杜小花瞅了一眼家主又望了一眼傅秋容,示意傅秋容望向还在发闷的男子。
“真想不到这么大个人了还吃小孩的醋!”
傅秋容莞尔一笑,倒真觉得这倏然紧张的气氛由着男子一吃醋倒是缓和了不少。
家主还是随着他们几人出关,只留稚子照顾已经重伤的靳九堂。
本打算同大伙儿一块去,可他伤势格外严重,无论是谁都不赞成将他带到路上。终究还是将他留下。
跟随先前带他们来的老人穿过漫长沙漠,好容易到了一条路之后,老人只让除了家主意外的其他几人服下他们靳门特制的毒药来。
几人没有犹豫,将毒药一口服下。
待苏醒之后已到了京郊郊外的一处破庙当中。
“醒醒。”如同驱逐几只小鹿一般,家主拿着树枝戳了戳还在地上的几人。
男子和杜小花已悠悠转醒,如今剩下的也不过只有傅秋容。
只是家主一直拿树枝戳着傅秋容却总不见傅秋容醒转。
难不成这毒药的药效下多了,她受不了直接一命呜呼了?
家主凑近傅秋容,摁压了她的脉搏,的确还有动静,可这迟迟不醒又是何缘由?
探头一望,只见傅秋容唇色泛白,一张脸上纯冒着盗汗,半天不见醒转。
家主面色有些慌乱,凑到傅秋容跟前,当即就要为傅秋容诊疗。
难不成这毒药的药剂暂时迷晕不了她,反倒沁入她的五脏六腑中去了?
为傅秋容把了脉,又握住她的手心查看一番,果然是中毒的迹象,只是不知她体内究竟中了何种奇毒,和自己的毒混合起来竟如此霸道。
差遣杜小花上前将傅秋容扶起,伸手拉了拉她的眼皮,从衣袖中掏出一瓶药丸来,为傅秋容服下一粒。
倏地站起,一下来到男子跟前,“给一个姑娘家下毒,你未免也太可恶了吧?”
登时被自己的老父亲诬陷,男子一下不服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害过她。”
“那她身上的毒你怎么解释,只有我们靳门能下这样的毒,你就在她身边,不是你还能是谁?”
一时被问的无言以对,男子望向自己的家主,“只有靳门能下,那我也是可以说这毒是你下的。无凭无据,你就这般冤枉我,我又凭何要认?”
两人对视一眼,家主将脑袋瞥到一旁去,偏生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其实这一骂只不过想确认是否真是自己儿子下的毒,他方才观测,只觉这毒成型已久,恐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所得。
是有人经年累月的在她身上下毒,而自己的毒刚好同这慢性毒药毒性相冲,才导致提前发作。
家主长吁一口气,得亏他发现得早,倒是为这傅秋容延缓了一段时间,不让她的毒在此刻崩溃,未来再为她调理一段时间,想必就有可能慢慢将这毒素给清出去。
又回头望向自己的宝贝儿子,家主咳嗽两声,“既你说不是你,那便罢了,这姑娘尚且虚弱,要不就让她先回到居所,咱们先去找……”
没等家主给出建议,就见得傅秋容一伸手,直接拉住了他,“还请您带我一起去。”
她慢慢挪身起步,对着家主长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