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毒就使毒,天天说这些没边没门的话,不凭真本事却妄图用这种方式来吓退人。”
他不屑一顾,只等着对方出招,黑纱下的人影眸带寒光,只嘲这老头实在天真。
“我倒是不要你来解自己的,你试试看解你儿子身上的毒。”
眸子一怔,他转头望向方才还规劝自己的男子,又转过头来,倒是不信他身上能中何奇毒。
靳北深神情一顿,也往这男子方向看去,方才所见,这男子倒不像身中奇毒之人。更何况这短短时间内,他又是如何被人下毒?此人又是如何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给他下了毒?
家主同样面露疑惑,上前先是抓住男子的手臂,探测他的脉搏,呼吸均匀有力,丝毫无任何中毒的迹象。
他只当那人是在唬人,上前一步,“他根本未中毒,你让我治他又从何说起?”
“是吗?”这黑衣人只往男子身上抛出一把小刀,险些暗器所伤,男子又后退几步。
岂料这小刀来势汹汹,竟还是划破他的手臂。
家主一下恼了,“你作何暗箭伤人?”
“若说这使毒的伎俩我定然不如你,可若论这暗器你可比我差的远多了!”黑衣人轻哼一声,“我若真想杀他他如今已是个死人了,我只想让诸位看看这小子手上流出的鲜血,那可是深黑色的,明显就是中毒的迹象。”
他掷地有声,“这小子的血液里有毒,我要的正是你将他血液里的毒素全部清除,你做得到吗?”
“这……”家主怎么也想不到这小郎君竟会让自己放光儿子身体里的血,实在歹毒至极。
这毒血同他们相依相扶,若要将毒祛尽就非得将血流干不成。此人分明心怀鬼胎,就是要他孩儿的性命。
“怎么样,你做得到吗?”黑衣人语气中流露出些许得意来,“你若是做不到,就同从前约定的一样,自绝于当场!”
男子不敢置信,望向黑衣人,“师父,您不是说过此次要我爹出山不过是想削削他的锐气,并无要害他的心思。自绝于当场,若是他自绝于当场,那那个女人呢?”
伸手指向毒娘子,毒娘子倒是一脸天真无害,“这可同我没半点关系,我可没像这老头一样立了如此重大的誓。做什么要牵扯上我?这事可同我没半点关系!”
恨不得将自己撇个干净,她又怎会愿意成为这两人斗争的牺牲者,她不过是来挑战挑战这老头,若是输了也于她无多大大碍。
见自己父亲立如此大誓,男子心中难捱,只盼老头的确有如此大的底气能救活他。
岂料老头站在当场,一句话不言,似是一心等死。他当即慌了神,“你怎不过来?你不是自诩毒术了得,为何不为我解毒?”
老头定定站在原处,倒是如何都不动,终是站在原处,半天叹出一口气来,“我输了。”
不知是释怀还是难堪,他转头看了一眼男子,总归是保住自己儿子的一条命。
男子不懂,上前拉了拉他。
“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