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握住了!
她欣喜若狂,当即就拽住那衣袖中的东西。
原来是个瓶子!
她大喘口气,可算放心,既是个瓶子便也不必计较。
可见傅秋容指了指瓶子里头的东西!
她是要这瓶子里头的药丸?
傅秋容用力点点头。
这几日一直由她看着,喂食休养,虽是照顾周到,可未免也拘束几分,甚至连这瓶子中的药都未曾服用过半分,如今将药给拿出来,可算能够服用,可保性命无虞。
眼看着傅秋容着急要将药物服下,小姑娘又着急起来,这可不是大夫开的药,万一有这劳什子问题!
她怯怯的看一眼傅秋容,表情一下激灵起来。
傅秋容却夺过药丸就服下。
先前来时她就曾服过一颗,药性极强极猛,后续极猛,就是在那药效过后,她才逐渐承受不住,变成如今这样,现在不得已再服下一颗,只感觉生命垂危,像是勉强吊着个性命不放。
但好就好在,还能再开口。
她死活咬住唇瓣,唇瓣终究无力,上下唇微微打开,身体抖动的厉害,整个身子发冷又酸涩,只是眉毛不怎么皱着了,眉眼之间又增加些莫名的疲惫,她撑着手终于有力气坐起。
深吸口气,小姑娘瞧着神色倒是安定了些,想过去扶着她,倒觉得她身子实在僵直了些,直挺挺的倒是怎么都扶不起来。
“姑娘!”她害怕的拉住傅秋容的手臂,只怕她突然有个意外。
傅秋容轻声开口,“无碍。”
声音微弱,传进口中之时未免多了几分刺痛。
她着急拉住傅秋容,只怕傅秋容真就这么不行了!
“无碍!”傅秋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倒是生怕这孩子落泪。
“姑娘。”小姑娘怯生生说了一句,又被傅秋容一把握住双手,“别慌!”
“我不慌!”她倏然擦干了眼泪,又开始笑起自己。
明明该是个悲惨的画面,怎么这个时候倒显得这般好笑。
她溜圆了眼睛,狠狠盯着傅秋容,只能见着她无力的垂下,倒不由得掉了泪来。
“怎的这药丸服用了,竟连身子都不大爽利了!”
好容易将傅秋容扶起,依旧能见着她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和焦虑。
轻轻拍了拍傅秋容的后背,“姑娘才厉害呢!明明心里头害怕成这样,却一声不吭。”
这身子僵硬了,手也不能动了,愣是谁不害怕。
小姑娘叹了口气,“若是此处有个暖炉便好了,还可以给姑娘暖暖手。”
没等到傅秋容开口,她便再来一句,“姑娘,你手可被冻着?”
傅秋容摇摇头,小姑娘伸向傅秋容,给她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