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站起,认真的神情像极了傅母,“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为傅家报仇?难道真的像传闻中所言,你真的惦念着我母亲,对我母亲念念不忘!”
“住嘴!”被傅秋容这话一激,摄政王竟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傅秋容也没料到,自己这话竟能惹得他如此气愤。
“你在气什么呢?”傅秋容语气平淡,伸手拿起先前摄政王亲手倒给她的碧螺春,静静饮下一盅,又回头看摄政王一眼,脸上很是平静。
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摄政王冷冷盯了她一眼,“你不是她的女儿,不配叫她母亲。”
傅秋容轻轻“哦”了一声,似是认可摄政王的回答,可转身,她又看了一眼摄政王,满脸全是疑惑,“所以,你也不是她的家人、丈夫,你又为何得已念着为她报仇?”
这话一出,傅秋容又被狠狠扼住脖颈,她拧着眉头巴望着对方,眼里略微带了些促狭的笑意。
对方似是伸手就想将她捏死,傅秋容却未有丝毫挣扎的意思。
“要杀就杀吧。”
她语气冷淡,仿佛这一切就如同水中月、镜中花,任是如何都不愿再做旁人的傀儡。
见傅秋容脸色青紫,摄政王反倒将人留下。
“怎么?我还没让你死,你自己倒想死了?”
摄政王一挑眉,反倒直接将人慢慢放下。直到傅秋容视线和他平齐时,他才将目光重新对上傅秋容。
两人双眼对望,摄政王再度开口,“激怒我?为什么?我还要让你好好看看那个家伙是怎么死的。”
傅秋容顽固的抬着头,“你将我绑来这里就为了让我看你如何杀人?你既有这个本事,又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其他的能耐?比如为我们傅家翻案?”
摄政王轻蔑一笑,“有这个必要吗?陛下都已经登上皇位了。”
意思就是说,她母亲真正的儿子已经登上皇位了,一切就可以到此为止。
“你不觉得现在就到此为止未免有些好笑吗?”傅秋容着急凑上前去,还想辩驳,却被摄政王一个眼神给按了回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秋容润润嗓子,“现在就到此为止,难道不是辜负了傅家这些年所有的努力,累及全家的名声?当年傅家是怎么帮助我母亲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凑近摄政王,傅秋容还打算再为傅家说上一道,谁知到了傅秋容跟前,就变成了傅家有意挟恩图报。
“傅家帮过你母亲,你母亲已经嫁给你父亲,报过恩了。难不成还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报恩?那傅家未免也太挟恩图报了些!”
摄政王轻蔑的闷哼一声,还等着傅秋容有所回应。谁知傅秋容沉沉叹息一声,“就算不为了我父亲,为了母亲和母亲全家,摄政王是否也该鼎力襄助?”
傅秋容冷冷一声。
自从知晓摄政王和母亲一家的渊源,对待摄政王,她也再不算无计可施了。好说歹说,摄政王心上还放着母亲,为她翻案便不再算是无计可施。相反,却是一件值得深谋的大事。
倘若当初那点情分还有作数的可能,那傅家便不算满盘皆输,这泼天的冤案总会有昭雪的一天。